謝道婪抬手繞著青年蓬鬆柔軟的栗色短髮,輕笑道:「公爵先生,你真的想去?」
林願挺想去的,他想看一看謝道婪在這小世界中出生長大的土地,不過他老公寧願辛苦兩邊跑,也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似乎是不想讓他去亞爾蘭斯自治區那邊。
他緩緩點頭說道:「亞爾蘭斯自治區已經是阿諾德的封地,按道理說他早就應該過去看看,但是之前從那些貴族富商手裡救人的時候,阿諾德得罪了不少人,他一直在處理後續,到現在都沒有空出時間,最近也差不多了。」
林願將手中的蛋糕放到茶几上,細白的手指在下巴處點了幾下:「到時候,可以讓媒體大肆傳播一下,讓南部邊境的這些城市都知道,我和阿諾德去了亞爾蘭斯自治區,等我們回來,就立刻登記結婚。」
「一個帝國親王,一個帝國公爵,我們兩個的婚姻,足以讓南部的這些城市更加切實地認識到亞爾蘭斯族人已經是帝國的公民。」
林願看向韓默,說道:「你們的族人,應該也會因為我們的婚姻真正了解到現在的情況,他們已經是帝國的公民,如果亞爾蘭斯族人固步自封在這片土地上,他們會被一直排斥在外。」
阿諾德坐在辦公沙發上,前方的暗紅色書桌擺放著很多文件,他帶著銀絲邊框眼鏡,深邃的眉眼間暗藏著鋒芒。
他雙手交握,搭在書桌上,表面看著優雅矜貴,實際上這半年應對那些貴族富商,他早就煩死了。
而顧鄴呢,因為現在沒有邊境線的限制,可以隨時從亞爾蘭斯自治區過來,有些時候竟然只親他,用嘴幫忙,還說是因為看他太累了。
阿諾德就是喜歡被顧鄴強勢粗暴地按在床上,連做幾天他都樂意,可是顧鄴這麼說,他堂堂帝國親王總不能直接說他想被操了吧。
親王殿下默默想著,如果去亞爾蘭斯自治區那邊,他就能和顧鄴好好呆一段時間了。
另外,林願說得也對,這邊是他的封地,他的婚姻可以當作一種手段來利用。
阿諾德抬頭扶了扶鼻樑上的銀邊眼鏡,淡淡點頭說道:「林願說得對,我立刻讓人安排,十天後我會以巡視封地的名義前往亞爾蘭斯自治區。」
商量好相關事宜以後,書房裡的人相繼出去,只剩下靠坐在書桌上的顧鄴,以及坐在書桌後的阿諾德。
親王殿下裝模作樣地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來,顧鄴等了幾分鐘,走過去從青年手中抽出那份文件。
「阿諾……」
顧鄴心中莫名有幾分緊張,他的殿下在十天後就會踏上生他養他的那片土地。
阿諾德抬眸看向他,語氣聽起來非常平靜,讓人聽不出喜怒:「有事?」
其實,這十二年裡面,他們每次見面都是久別重逢,心中入骨般的思念淹沒了時間帶來的變化與疏離,但是這半年來,顧鄴看著阿諾德仿佛一個得心應手的政治家,玩弄陰謀權術,總覺得他和記憶里那個熱情害羞的小殿下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