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親戚當即也尖酸的諷刺起來,幾個人罵著不堪入耳的話,肆意嘲笑這個少年。
雨聲很大,骯髒的聲音也很大,申屠川卻只能聽到自己的喘息聲。他冷著臉從地上爬起來,悽厲的大吼一聲拄著拐杖朝男人衝去。
男人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踹了一腳,申屠川被踹出去的同時,用盡全力將木拐杖砸了過去,被砸了頭的男人立刻捂著頭。
申屠川狠狠的摔在地上,一張俊秀的臉浸在污水裡,掙扎著要去殺了男人。男人慘叫著看了眼手心,發現流血後大怒,當即衝過來舉起了拳頭。
季聽到的瞬間看到了這一幕,想也不想的衝過去撲到申屠川身上,拳頭落在她後背的那一剎,她感覺自己的肺都要被捶出來了。申屠川瞳孔微縮,怔愣的看著季聽疼到扭曲的臉。
沒想到突然有人來,男人下意識的停了下來,季聽忍著後背傳來的劇痛抱住申屠川,再抬頭看向男人時,面上已經毫無痛意,一雙凌厲的眼睛死死盯著男人:“你再動一下手,我就報警讓你去吃牢飯?”
“牢飯?是他先動的手,要吃也是他去吃!”男人捂著腦袋上的傷氣急敗壞,“今天你們不賠我醫藥費,我就讓你們統統去坐牢!”
“那就報警啊,反正這裡有攝像頭,已經把剛才的一切都拍下來,”季聽冷笑一聲,目光在申屠川七零八落的家當上掃了一圈,“你破壞私人財產,還對女人和未成年動手,這一切可都是有證據的。”
“那就去啊?”男人頗為無賴,顯然知道他們這點事根本不算什麼,奈何不了他。不過看她懷裡那小孩,面色跟鬼一樣,說不定要厥過去,還是別沾他們的好。
男人跟親戚使了個眼色,親戚立刻拉了拉他:“算了,跟這些毛孩子計較個屁,走走走去喝酒。”
男人立刻順著台階罵罵咧咧的要走,季聽冷聲叫住:“站住。”
“你還想幹什麼?今天是我心慈放你一馬,你們最好給我滾遠點。”男人不耐煩的說。
季聽輕蔑的看他一眼:“我跟我弟弟的醫藥費兩千,拿來。”
“你還要錢?!”男人大怒,邊說邊要走。
季聽嗤了一聲:“你可以走,但你這房子還在,你猜你扔租客東西、還動手打人的事被人知道,還有人敢租你的房子嗎?”
“你威脅我?”男人又想動手,但穿鞋的怕光腳的,他怕這倆人真出去敗壞他名聲,只能在親戚的勸說下,一邊說髒話一邊掏錢,手裡的錢不夠,又跟親戚借了點,總算湊夠了兩千。
在遞給季聽時,季聽冷眼看著並不接:“少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