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聲安穩又均勻,仿佛夜裡經歷的那些對她沒有任何影響。申屠川輕輕撫著她的臉,最後用手握住了她的脖子。
只要輕輕用力,她纖細的脖子就會折斷,以後會像樓上那些雕塑一樣,再也無法離開他,只要輕輕用力,他就永遠都不用擔心,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會逃走,不用擔心自己會再經歷一個惡夢一樣的十年……
“小川……”夢裡的季聽不舒服的輕哼一聲,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申屠川指尖一顫,原本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指,出現在她的眉間,耐心幫她撫平上面的褶皺。
季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她第一件事就是看一眼身上,沒找到新增的瘢痕後反而覺得奇怪了。她還以為申屠川又要趁她睡著做點什麼呢,原來沒有嗎?
剛冒出這個想法,季聽就先無語了,她底線是有多低,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不說,見身上沒有新的痕跡,竟然還會疑惑申屠川為什麼不這麼做。
正當她發呆時,申屠川推著一個小餐車進來了,上面是他剛做的食物。
“起床吃飯吧。”申屠川溫柔道。
季聽無言看了他片刻,見他沒有過來的意思,舉起了自己的手:“我下不了床。”
申屠川沉默一瞬,走到床邊坐下,捏著她的下頜緩緩道:“求我。”
“……”求你大爺,這孩子果然天生反派料,好的不學壞的學一堆,還偏偏會靈活運用。
“不求嗎?”申屠川有些遺憾,“那我先幫你刷牙,再把早餐拿過來餵你吧。”
這是要她在床上解決一系列問題的意思,季聽迅速妥協,軟塌塌的看著他,還不忘伸手捏住他的袖子:“小川,你先幫我解開好不好,我想去洗手間。”
申屠川眼底划過一絲滿意,低頭將她解開了兩隻腳跟右手的鐵環,只剩下左手的。正當她伸出手,等他幫忙解開時,申屠川從睡衣口袋裡掏出了一條更長的鏈子。
“?”
當他要給季聽左手換鏈子時,季聽按住了他的手:“稍等,你還要鎖我?”
“不行嗎?”申屠川看向她,雖然嘴角還揚著,可臉上愣是沒有什麼笑意。
季聽頂著壓力頑強的抵抗:“也不是不行……但你給我用這個鏈子,那我不是不能出去了麼,我想跟你一起去樓下看電影。”
“我今天要去公司一趟,等回來再帶你去看電影好不好?”申屠川詢問。
但凡他的詢問里有一點徵求意見的意思,季聽就說不好了,但面對申屠川很有壓迫力的氣場,她果斷點了點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那你要早點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