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
季聽目露同情,這得憋屈成什麼樣,才能對現在的人生這麼厭惡啊。她嘆了聲氣,幫他把衣服整理好,正要去樓下傭人房休息時,突然被抓住了。
他的力氣極大,簡直不像是生病了,仿佛一個溺水的人在抓漂浮的稻草。季聽忍著疼,放緩了聲音道:“少爺,少爺?做噩夢了嗎?”
申屠川嘴裡嘀咕一句,季聽有些遲疑,她實在不想主動貼上去了,萬一又是叫她滾的,她也要面子的好不。
但她不去聽,申屠川就一直說話,聲音含糊得根本聽不出什麼,她只能湊過去。
“媽……”
季聽頓了一下,昧著良心的應了一聲:“誒,兒砸。”
申屠川聽到她的回應,本能的覺得不對,但也就是眉頭動了動,很快就陷入了昏迷,連帶著放開了季聽的腕。
季聽這才站起身,走之前幫他把被子掖好,轉身朝樓下去了。
樓下的雜物還是一大堆,她跟玩掃雷一樣東躲西躲的,總算到了她那個小房間……嗯,除了一張一米二的小床和一床薄被,就什麼家具都沒了,唯一的家用電器還是電燈。
原有提到,那些傭人知道男配不受重視,他的人也不會被當回事,所以就隨便欺負,該給的東西也都儘可能的剋扣,認準了不會有人主持公道,所以做起事來相當肆無忌憚。
季聽輕嗤一聲,對男主這種不入流的段不以為然,直接躺著潮濕窄小的床上睡了。
剛換世界滿腦子都是任務,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天剛蒙蒙亮她就醒了。照舊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她起身洗漱完就去樓上了,看到申屠川還在睡,就過去伸覆在他的額頭上。
嗯,溫度已經正常了。
季聽鬆了口氣,剛要把拿開,就對上一雙冰冷陰鷙的眼睛。她鎮定的放下,溫柔的笑笑:“少爺,您醒啦。”
申屠川冷漠的盯著她。
季聽被他看得招架不住,眼睛飄忽一瞬看得桌子上的蛋糕,忙過去把蛋糕端了過來:“您昨天生日,我去宴會上給您拿了塊蛋糕,祝您生日快樂。”伸不打笑臉人,她都這麼體貼了,他應該挑不出刺來吧?
申屠川的目光落到她白皙的上,盯著蛋糕看了片刻,坐起身從她上接了過來。季聽鬆了口氣,剛要再套兩句近乎,就看到他朝自己勾了勾指。
季聽疑惑的湊上前,見他指還在動,只好又彎下腰,剛要問有什麼吩咐,一塊蛋糕就糊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