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一群人竊竊笑了起來,還有人跟著嘲諷,似乎十分期待季聽崩潰的樣子。
季聽嘆了聲氣,覺得十分無語。雖然飯菜確實是她拿的,但這些人在沒有證據且有其他嫌疑人的情況下,堅定的把事賴到她頭上,無非是覺得她就應該背黑鍋,如果她不背,就是對不起他們。
這些人啊,明明是拿工資上班的,偏偏要把自己當成舊社會那種家養的奴僕,還以欺負別的奴僕為樂,仿佛看到別人崩潰痛苦,就能得到多大成就感一樣。
女人見她沒反應,說的話越來越難聽,季聽活動了一下腕,在案板上搜尋一圈,挑了一瓶老抽擰開,轉身到女人面前朝她頭上澆去。
空氣瞬間安靜了,所有人都沒想到季聽會這麼剛,直接愣在了原地,一瓶醬油都快澆完了,女人才慘叫一聲躲開。
“你個賤女人,你還這麼對我!”女人一頭醬油,臉都被染成了黑紅色,一齜牙嘴裡都是,她怒吼著朝季聽衝去。
季聽忙往後退了一步,拿起擀麵杖戳著她:“你要是敢對我動,我就敢告訴少爺,不是說我是狐媚子嗎?那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狐媚子。”
她這話提醒了女人,少爺這麼多年還從未維護過誰,可一到這個季聽卻變得不一樣了。女人心虛了一瞬,其他人趁攔住她。
“你可真不要臉,這種事還好意思拿出來說!”女人的一個幫啐道。
季聽翻了她一眼:“還行吧,老天給了我這張臉,不就是讓我靠它吃飯呢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她的無恥驚呆了,可偏偏說不出反駁的話,因為這個女人……還真的挺好看的。
季聽臉上的笑淡了些:“你們以前是怎麼欺負人的我不管,但如果想像之前欺負別人一樣欺負我,我可是不會客氣的,這瓶醬油算是給各位的見面禮,再敢當著我面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們的嘴。”
她說完,拎著餐盒昂著腦袋離開了,背影不可謂不欠揍。等走出好遠,她才垮下肩膀。
她的目的是把男配從泥濘的生活解救出來,沒想到還沒救,自己就先跟著陷入泥濘了。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那些人以後不知道還要用什麼辦法整她,可真要她忍著,她又不願意。
她脾氣好,可也有血性,像今天這種事再發生,她保證還是會打回去。
季聽嘆了聲氣,想了想當傭人已經夠苦了,不能再委屈自己忍受他們的欺負,所以該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吧,至於別的事,以後再說。
這麼想著,季聽拿著餐箱回到了小樓,拎著餐箱去找申屠川了。
一到樓上,季聽一邊擺盤一邊喊申屠川:“少爺,吃飯了。”
申屠川腳步緩慢的走出來,目光從桌上的飯菜掃到餐箱,看到裡面的包子後挑眉:“這些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