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垂眸看上的戒指,再一看注意到申屠川上好像也有,當即抓住他的對比了一下。呵,情侶戒。
申屠川把抽回來,一副怕她搶走的樣子“這是我的。”
“我不要你的。”季聽無語,但也沒有把自己上的摘下來。
兩個人又在被窩裡膩歪了會兒,這才懶洋洋的起床。
大雪停了下、下了停,好像要把今年冬天的量全部下完一樣,季聽不得不敬佩自己,晚一天辭職可能就不會像現在這麼自在,每天穿著單薄的睡裙坐在窗前看大雪。
她不出門,申屠川自然也不出去來了,兩個人天天在一起膩歪,日子好像回到了在申屠家的時候,但又比那個時候過得暢快。
某天,季聽去申屠川房間找他,突然看到他之前買的那袋子東西,才驚覺他們好像一次都沒用過
虛、虛擬世界,她應該不會懷孕吧
雖然知道應該不會,但季聽還是黑了臉,直接撲過去抓住申屠川的衣領,咬牙切齒的問“為什麼不做安全措施”
“一開始是忘了,後來是覺得沒必要,”申屠川說完頓了一下,反把人抱住,“聽聽,給我生個孩子吧,我肯定會給他最好的生活,不會讓他重蹈我的覆轍。”
季聽心驀地軟了,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自申屠家破產後、第一次問起顧值和申屠山的事。
“顧值知道是我做的了,”申屠川的聲音不辨喜怒,“他來求過我,說申屠山知道倒閉的事後,差點死了,求我放過申屠家,哪怕給他留個空殼,讓他用來哄申屠山。多可笑,之前給申屠山下藥的人是他,現在要救申屠山的也是他。”
季聽安慰的親親他的唇“然後呢”
“我沒有答應,”申屠川眸子一片清冷,“申屠山是顧值的父親,不是我的,憑什麼要我救他,現在他風偏癱,是他應得的報應。”
季聽沉默了。
半晌,申屠川把臉埋進她的脖頸,低聲問“我是不是很無情”
“你已經很好了,”季聽溫柔的笑笑,憐惜的拍著他的背,“你現在願意放他們一條生路,已經很好了。”
和申屠川相處這麼久,她自然是了解他的,平時做事很少留餘地,但現在顧值和申屠山還好好活著,足以說明他下留情了。
季聽安慰完心頭一動,扯著他的褲腰看了一眼,發現胎記顏色已經快要看不清了,不由得鬆了口氣。
從他們在一起那天晚上開始,她就注意到他的胎記顏色不深了,這段時間更是消減得極快,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消失。一想到要離開這個世界,季聽就平白生出一股惆悵。
“看夠了嗎”
頭頂傳來申屠川沙啞的聲音,季聽心裡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多奇怪,急忙訕笑著鬆開“看、看夠了。”
“那該我看你了。”申屠川說完,就要不老實了。
季聽沒想到他竟然會撓自己痒痒,當即又慌又想笑的去擋他,最後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還是沒有擋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