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靜的結果就是,季聽越抄越困,漸漸的開始東倒西歪,在又一次往下倒後,一戳就感覺臉上一股涼意。她打了個激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邊撓臉上涼過的地方一邊問“咋了咋了”
問完就看到自己上黑黑的,瞬間就知道自己是把墨汁搞臉上去了。她急忙伸擦,結果越擦越髒,很快就變成了一張小花臉。
“殿下。”牧與之無奈的看她一眼,掏出帕用清水打濕,這才走上前幫她擦臉。
季聽忙往後仰了一下,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怎麼了”牧與之問。
季聽這才想起此人是長公主納的男人,嚴格說起來他們倆是夫妻,咳了一聲從他里接過帕子,一邊自己擦臉一邊解釋“我自己來,不要髒了你的。”
“天色不早了,殿下該餓了吧。”牧與之看著她將臉擦乾淨。
季聽撇嘴“早就餓了,又餓又困,但是我一卷還沒抄完呢。”
“那就先用膳,然後去睡個午覺,之後再抄如何”牧與之好脾氣的問。
季聽心想你就不能不讓抄了啊。當然她也就是想想,自打知道自己是被養的那個後,她就不敢在他面前嘚瑟了。
開玩笑,以後買申屠川還得靠他出錢呢。
雖然沒能免除懲罰,不過好在季聽總算可以去用膳了,牧與之難得同她一起,兩人坐下後,季聽四處張望“扶雲呢”
“聽小廝說咱們在書房的時候,他吃了不少東西,這會兒估計正在哪消食呢。”牧與之溫和道。
季聽點了點頭“這小子太不懂事了,算了,咱們兩個吃吧。”
“好。”牧與之說著話,給她夾了一塊牛肉。
在兩個人和諧的吃飯時,某個偏僻的小院子裡,扶雲一邊乾嚎一邊拉磨,本該拉磨的驢子卻在廄里悠閒的吃草,而他的身邊,則是剛才牧與之身後的十幾大漢。
“殿下,救我”扶雲眼淚汪汪,身上華貴的服飾也變得皺巴巴的,好好的小少爺看起來可憐極了。
“扶雲少爺還是趕緊幹活吧,這袋子玉米若是磨不完,牧公子可是不准您用膳的。”一個拎著棍的壯漢好心提醒,顯然是早就習慣了這場面。
扶雲看了眼旁邊格外大的一袋子玉米,顫巍巍的問“殿下呢牧哥哥也罰她了嗎”
“這個倒是不知道,只是方才見他們一起去用膳了。”壯漢認真回答。
“”所以受傷的只有他嗎扶雲眼淚汪汪,卻還是認命的繼續拉磨,畢竟這麼多人盯著他,他沒幹完之前是不可能出這個院子的,更別說跑去找殿下求救了。
這一天季聽感覺格外難熬,抄完經書已經是深夜,她拖著兩條無力的胳膊往臥房走,剛進院子就看到有人開了她的房門,徑直進去了。
她嘴角抽了抽,無言的跟了過去“扶雲,不是告訴你以後要敲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