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川朝她勾了勾指,讓她湊到自己面前,然後低聲道:“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搞得她好像很想知道一樣,季聽不服氣的躺下了,閉上眼睛就要睡覺。
申屠川含笑看著她,本來以為她只是跟自己鬧著玩,結果看她真的要睡了,當即表情古怪起來:“然後呢?”
“什麼然後?”季聽打了個哈欠,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都解開他的衣帶了,就什麼都不做的睡覺?申屠川無奈的跟著躺下了:“無事。”
季聽輕笑一聲,滾進他的懷裡很快便睡著了。起初申屠川還覺得她是裝的,可仔細觀察之後,發現人家是真的呼呼大睡了,這才無奈的把人抱住,跟著一同入眠。
睡得太早的結果,就是早上醒的也早,季聽睜開眼睛時,天還未完全亮,而申屠川已經換好了衣裳準備離開,看到她醒來後,便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我要走了。”
“這麼早?”
“嗯,怕被人瞧見,只能早些離開。”申屠川溫柔的解釋。
季聽頓了一下,輕輕的嘆了聲氣。雖然一直知道他們的關係不能被發現,可真開始這麼做時,又隱隱有些委屈。
申屠川似乎知道她的想法,噙著笑道:“放心,再等一段時間,便不用這樣了。”
“嗯,我知道。”季聽雖然不信,但怕申屠川難受,還是笑著點頭了。
申屠川捏捏她的臉,沒有再解釋什麼,趁著天還未大亮匆匆離開了。
從這日起,二人好像有了默契一般,白日裡就裝作不認識彼此,到了晚上再相會,然後趁天還未大亮再離開。日負一日,月負一月,在季聽以為他們要一直這樣下去時,皇帝病危了。
皇帝的病先前似乎好了許多,因此這段時間沒怎麼服藥,結果這幾日跟貴妃吵架,在一個妃嬪處宿了幾日,一時間沒有節制,直接病倒在了那妃嬪的床上。
他這次的病來得又凶又猛,病倒後一連昏迷數日才醒,季聽得知皇帝醒來後,本要入宮朝拜,結果到了宮門口就被勸了回來。
回府前季聽看了眼守衛要比平時森嚴許多的宮門,心生出一分疑惑,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
這種不對一直延續到後幾日,宮門處始終重兵把守,皇帝任何人都不見,顯然是將皇宮困成了一座圍城,而申屠川也自皇帝昏迷那日起,一直沒有來過公主府。
季聽心的不安逐漸擴大,終於到了無法再等下去的地步,於是決定今日無論如何都要進宮,結果剛把朝服換上,便被牧與之攔下來了。
“皇上既然不叫任何人進宮,便說明此刻他不想見人,殿下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牧與之微笑道。
季聽嘆了聲氣:“你當我想去看他啊,我只是心裡不安,想去看看他在搞什麼,萬一是故意試探臣子忠心,見我被攔下便什麼都不做的回來了,以後少不得要給我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