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在場的都跟她一個想法,但沒誰膽子大到跟一個手裡拿著劍的暴君講道理,於是太監屁滾尿流的去辦了,而在場的秀女一聽到這個命令,不由得生出兔死狐悲的恐懼,又暈過去了倆。
季聽微微朝鵪鶉們側目,眼底滿是擔憂,眼下加上她總共就六個秀女,現在已經暈過去仨了,她擔心會引起暴君震怒。
正在她擔心時,一點冰涼的鋒利抵住了她的下巴,季聽愣了一下,雞皮疙瘩瞬間起來了。她渾身僵硬的隨著冰冷的觸感被迫抬頭,和申屠川對視的一瞬間便看清了,挑起她下巴的劍正是剛才砍殺刺客的那把,上面還沾著刺客的血跡。
想到剛才那顆圓滾滾的頭顱,季聽渾身發麻,只想原地去世。
“你叫什麼名字?”申屠川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眼睛。
季聽穩了穩心神,努力把注意力從劍上轉移開:“回陛下的話,民女名喚季聽。”
“季聽?”申屠川撩起眼皮,手上的劍漫不經心的往下滑去。
劍尖順著她的喉嚨往下時,季聽有種皮肉仿佛被劃開的刺痛感,瀕臨死亡的錯覺讓她後背刷的出了一層汗。好在劍尖並未在她喉間停留多久,很快便順著衣領划過胸口,在她身前豐盈上停頓許久。
劍尖劃到哪,申屠川的目光便停在哪裡,此刻他的眼睛盯著季聽脖子往下兩寸的位置,眼底閃過的惡意叫季聽心驚:這傻嗶該不是嫌她胸大,要親自進行物理縮胸吧?!
是的,只這短短的一瞬間,季聽已經擅自把他從心上人、變成了殘暴恐怖大傻嗶,且變心變得毫無心理負擔。反正來這個世界之前,申屠川本人就告訴她離他遠點了,想來也是因為知道這個世界的暴君是什麼德性,所以才提前警告她的。
申屠川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許久,劍才緩緩往下划去,不等季聽鬆一口氣,便停在了她纖瘦的腰上,季聽下意識的吸氣,免得有小肚子出現惹惱了他。
“腰不錯。”申屠川難得說出一句人話。
季聽乾笑:“多謝陛下誇獎……”
“看起來很好切的樣子。”申屠川把話說完。
季聽頓了一下,腦子裡閃過一個不好的想法:該不會是她想的那個‘切’吧?
“你猜孤這一劍下去,能否將你斬成兩半?”申屠川親自證明了,她的想法是正確的。
季聽:“……”您這話我沒法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