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之前都是素色寢衣,臣妾還是第一次見您穿紅的,可真好看。”季聽誇他。倒也不全是奉承,暴君自幼便在萬人之上,眉間眼梢都帶著一股睥睨眾生的孤傲感,這樣的人素色不足以襯托他,唯有熱烈的顏色,才能將他的孤傲全然詮釋。
申屠川看她一眼,面對她的誇獎不為所動:“這麼說,你覺得孤之前不好看?”
“並非不好看,只是紅色更襯您。”
“所以是素色不襯孤了?”申屠川又問。
季聽:“……”她就是隨口夸一句,這男人怎麼這麼槓精?
申屠川見她啞口無言了,心情總算愉快起來,把人抱進懷裡後閉上眼睛:“你可知今日的封后大典意味著什麼?”
“臣妾愚笨,還望陛下指點。”
“從今日起,你便是皇后了,以後後宮事宜都交給你來處理,不准再叫那些女人來煩孤,聽到了嗎?”
“……”總的來說就是該替他扛事了唄。
申屠川遲遲聽不到她的回應,眼睛便睜開一條小縫看向她:“怎麼,不願意?”
“為陛下分憂,是臣妾應該做的。”季聽滄桑的嘆了聲氣。
申屠川嗤了一聲:“這造化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你如今得了,自然該多為孤分憂,若是做得好了,孤便獎勵你。”
“獎勵什麼?”季聽總算有了點興趣。
申屠川睜開眼睛,認真的和她對視許久後,緩緩說出一句:“孤獎勵你一個孩子,讓你的子嗣做太子,日後繼承大統。”
季聽:“……”
“樂傻了?”申屠川慵懶的問。
季聽無言半晌,小心的說了句:“陛下,您知道孩子是怎麼生的吧?”
“孤不是蠢蛋,如何不知道?!無非就是避火圖上的那些事而已!”申屠川被她言語中的試探惹惱了,她竟然覺得自己是個連生孩子都不會的傻子,當真是欠收拾。
季聽一聽他還是知道的,不由得鬆了口氣,隨後更加疑惑:“可您不是最厭惡那等事麼,怎麼又突然改了主意,要給臣妾一個孩子了?”
“孤的江山,總要後繼有人才行。”申屠川淡淡開口。其實他才不在乎後繼有沒有人,等他兩隻眼睛一閉,哪怕他的江山就此亡了呢,也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了,只是剛才看著季聽的眉眼,突然覺得避火圖上的女人如果換上了季聽的臉似乎也不算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