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忽略的事突然擺到眼前,看著自己的魚尾紋,季聽再也無法悠哉悠哉,每天思考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申屠川的執念是什麼,可她始終想不到。
這種狀態持續了快一個星期,直到申屠川生日那天。一家子坐在一起聚餐,除了申屠川和小希都喝醉了。申屠川板著臉打發小希去睡覺,然後把父母老婆一個個搬回了臥室。
在做完這一切他回屋時,季聽突然從門口蹦了出來,紅著臉抱住了他:“我問你個問題。”
她醉得臉上泛起了紅暈,眼底仿佛有細碎的星光。申屠川本來不想搭理一個醉漢,但下一秒她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申屠川:“……想問什麼你就問吧。”
季聽抽搭一聲:“你的執念是什麼啊?”
“什麼執念?”申屠川皺眉。
季聽想了想,換了個說法:“就是你一直想要卻得不到、最後化成心病的東西。”
“我沒有。”申屠川說完,就把她從身上撕了下去。
季聽不滿:“你肯定有。”
“沒有。”
“肯定有!”
申屠川:“……”
兩個人沉默對視片刻,季聽嘴一撇又要哭,申屠川立刻開口:“我有。”
“那是什麼啊?”季聽擦了一下眼睛。
申屠川再次沉默,想了半天后總算想出一個:“不能以正常人的感情愛你和父母,我很抱歉。”
季聽愣了一下。
“……我已經忘了真正愛一個人的滋味,如果可以,我希望有一天能對你和爸媽產生真誠而豐富的愛意。”申屠川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