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這麼想時,門外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季聽立刻坐了起來:“誰?”
“是我,我有點睡不著,”申屠川的聲音有些悶,又透出些可憐,“我能進去跟你說說話嗎?”
季聽:“……”這誰能頂得住?
她開了門,月光下申屠川的耳朵似乎蔫蔫的,連帶著整個人都看起來不太好。季聽一時有些擔心:“是不是不舒服?”
“有一點。”申屠川抿唇。
季聽忙把他拉進來,帶到床上用獸皮裹住:“肯定是昨天泡涼水泡的了,以後不准再用這種方式了知道嗎?”
“嗯。”申屠川聲音軟軟的,一點攻擊性都沒有,像極了一隻怕被拋棄的大狗狗。
季聽盯著他看了半晌,沒忍住笑了起來,申屠川看見她笑,也忍不住笑了,兩個人莫名其妙的笑了半天,臉頰都有些發燙。
氣氛漸漸變得奇怪,季聽的話也越來越少,申屠川受不了這種沉默,忍不住先一步開口:“你怎麼不說話了?”
季聽撲通一下躺下了,側著身子看他:“有點困了。”
“那、那我先回去……”申屠川說著,卻不肯挪動一下。
季聽看著他這副樣子,有些好笑的問:“是不適應嗎?要不我們換一下住處。”
“不用,我只是還不困,不太想回去。”申屠川目光游移。
季聽想了想,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著挺累的,躺下說吧。”
“哦……”申屠川‘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季聽笑著往旁邊挪了挪,等他躺下後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他說話,漸漸的眼皮沉重起來,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申屠川安靜的看著她的臉,慢慢的也跟著困了,雖然記著要回自己屋睡,但還是很快在季聽身邊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又是同時醒的,看著對方的臉沉默許久。
“今晚我一定自己睡。”申屠川信誓旦旦,仿佛三歲要跟媽媽分床的孩子。
季聽也像極了嬌慣孩子的母親,非常相信的點了點頭。
然後當天晚上,兩個人又在‘聊天’中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