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頭疼欲裂,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把藥放下吧,你們先出去,我待會兒就喝。”
“娘娘還是趁熱喝了吧,藥若是涼了只會更苦。”嬤嬤憂心的看著她。
季聽不耐煩的抿唇:“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是。”
嬤嬤嘆了聲氣,帶著人轉身出去了,幾個人走到外頭後,與嬤嬤親近的宮女道:“娘娘病得真太不是時候了,聽說皇上今日精神極佳,應是會召嬪妃侍寢的,娘娘現在染了病,皇上肯定要避著了。”
“聽皇上身邊伺候的公公說,皇上一直惦記著娘娘呢,只要娘娘身子一好,定然可以侍寢,也不急於這一時。”嬤嬤說著,帶眾人離開了。
季聽聽到他們的對話,心中滿是苦澀,看了眼桌子上方的藥,起身滿臉厭惡的把藥給倒了,當日晚上,又不聽勸阻的叫了水沐浴。
一連五六天,她的身子越來越差,皇上這邊又一次不能翻牌子後,心裡難免煩躁:“她在家做姑娘時,身子也這般差?”
旁邊的申屠川面色毫無波動:“興許是初入宮有些不適。”
“若不是朕怕過了病氣,就算她要死了,也得過來侍寢。”皇上煩躁的將手中茶盞摔到地上,茶盞在地上滾了一圈後卻好好的。
申屠川掃一眼地上的茶盞:“皇上說得是。”
鳳棲宮,季聽臨到晚上又叫人燒水準備沐浴。
嬤嬤急得不行:“娘娘,您一直不好,定然是晚上沐浴導致的,不如今晚先歇一日如何?”
“你沒聽太醫說?熱水沐浴對身子沒影響的,還能通經活絡,本宮現在正需要,快去叫水。”季聽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嬤嬤又勸了幾句,見她執意如此,只好咬牙出去了。
叫了水後,嬤嬤覺得不能這麼下去了,想了想便朝著司禮監去了。
季聽這邊都快起不來床了,卻還是咬牙坐了起來:“你們都下去吧,我一個人就行。”
“娘娘,還是讓奴婢們伺候您吧。”宮女擔憂道。
季聽眼皮越來越沉重:“本宮最煩旁人在旁邊盯著,都給本宮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