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與之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他現在身體好了嗎?”季聽又問。
牧與之好脾氣的點了點頭:“好多了,只是腿上還有傷,所以行動有些不便。”
季聽這才鬆了口氣,半晌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你……能帶我去看看他嗎?”
她在問完這句話後,就覺得牧與之的眼神似乎變了,季聽立刻冷靜下來,安靜的等著他的反應。
片刻之後,牧與之溫聲道:“恐怕不能,季小姐,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什麼契開始戀愛的,但那些都不重要,我這次把你請來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想告訴你,最好這段時間趁他還沒對你做什麼,斷了這段關係離開本市,以後都不要回來了。”
“你什麼意思?”季聽眯起眼睛。
牧與之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依然耐心的解釋:“我的意思你明白的,我希望你以後都能躲得遠遠的,永遠都不要跟他摻和在一起……或者等到他的治療結束,他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去愛人的時候,你再回來也不遲。”
“我不懂,牧先生。”季聽警惕的看著他,心想這一幕簡直像極了電視上壞人拆散情侶的情節。
牧與之嘆息:“出於職業道德,我不能告訴你關於小川太具體的病情,但出於和他的友誼,我第一次看到他對一個女孩這麼上心,實在不忍心他承擔傷害你之後的那份痛苦,所以不管是為你好還是為他好,你們現在都不適合在一起,甚至不適合見面。”
“為什麼突然涉及到職業道德?”季聽眼神冷了下來。
牧與之頓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之後,索性就直接坦白了:“我不僅是他的多年好友,還是他的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季聽眯起眼睛。
牧與之靜靜的看向她:“是的。”
季聽靜了片刻,面無表情的往外走:“如果你不打算帶我去見他,我想我們沒什麼可說的了。”
這人嘴裡一句實話都沒有,一會兒是好朋友一會兒是心理醫生,她就不該跟他廢這麼多話。
牧與之見她要走,聲音都跟著高了起來:“你有沒有想過,他每天都拿著你的照片好,明明那麼想見你,卻在車禍後從來沒有去找過你?”
“人家腿受傷了,想等腿好了再找我不行嗎?”季聽不耐煩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