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川:“……”他大概已經知道牧與之是怎麼跟她解釋的了。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申屠川難得給她買了個冰淇淋球,季聽頓時把牧與之的不容易拋到了腦後,專心致志的吃她那點冰淇淋。
牧與之把申屠川叫到了一旁,小聲的嘀咕道:“她目前還算不上抑鬱,可能有點沒安全感。”
“沒安全感?怎麼會?我一直在努力對她好。”申屠川蹙眉。
牧與之看了一眼季聽的方向,見她還是一點一點的抿冰淇淋,便放心道:“女人在懷孕的時候本來就身處弱勢,不管是職場還是現實生活,都在承擔難以想像的壓力,稍微不注意,可能就會產生巨大的恐慌感。”
“難道是因為我最近一直在好轉,讓她誤以為我不夠在意她了?”申屠川的眉頭皺得更深。
牧與之眼看他要往危險的地方想,急忙制止道:“你想多了!她本心肯定是希望你能儘快痊癒,如果你因為她停止治療的話,她肯定會責怪自己,從而壓力更大。”
申屠川只得放棄這種想法。
牧與之捏了把汗,只覺得不能用正常思維去跟申屠川聊天。他想了想,乾脆直接道:“與其想些歪門邪道,不如來點實際的,她心裡高興了,自然就把壓力給忘了。”
“怎麼讓她高興?”申屠川沒想到,自己也有諮詢牧與之這個問題的一天。
牧與之恨鐵不成鋼的看他一眼:“帶她吃帶她玩,上班的時候也帶她去辦公室,這些都是最基本的,而最重要的,就是給人家一個婚禮啊!”
申屠川一愣。
“我問你,你跟她求過婚沒?說過要給她一個婚禮沒有?”牧與之眯起眼睛。
申屠川沉默了。他之前倒是求過一次婚,但她說就這麼答應他太便宜他了,因此這事就算了,之後他也有想過要求婚,但很快她就懷孕了,然後自己就開始照顧孕婦,這事就一直放在了心裡。
“雖然季聽是個不計較的好女孩,但是普通人有的東西,她心裡肯定也是想要的,你可倒好,人家都懷六個月了,你還不打算求婚,人家能有安全感?壓力能不大?”
牧與之的聲音在耳邊縈繞,申屠川靜了許久,總算看向了沙發上的季聽,恰好季聽這個時候跟他對視,兩個人同時頓了一下。
半晌,季聽小聲的問:“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不能再吃了。”
“……”
季聽看一眼已經被吃得乾乾淨淨的紙盒,委屈的閉上了嘴。雖然申屠川一直很慣著她,想要什麼基本都會給,但冰淇淋這種東西,卻是把控得很嚴,孕婦體溫又高,她每次都饞得不行,卻很難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