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一臉無辜地回視,「怎麼啦老公?」
楚黎欲言又止了一下,最終什麼都沒說。
白彥捕捉到了對方目光里的那一點異樣,眸子一轉,聯想到昨天夜裡,他好像也是在這麼摸了一把男人後,被對方一把推開。
咦?好像找到了讓瘋批加速討厭自己的關竅了呢。
他饒有趣味地扯了扯楚黎的衣袖,指尖又順著下移,去勾起楚黎的手指,輕輕地在對方的掌心撓了撓,「老公不生氣了嘛。」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瘋批應該會躲開他。
話音剛落,他的下顎被狠狠地捏住,被迫抬頭看向楚黎。
楚黎的指尖捏得緊,內心卻有些猶豫。
他會不會太用力了?
好像掐紅了。
楚黎的目光心虛地微微一垂,正好掃過白彥的脖頸。
解了三顆紐扣的襯衣領口呈V字型敞開,一路向下至心窩處,露出若隱若現的胸腹線條。
襯衣口袋上掛著一小簇茉莉花,像是白彥隨手撿來的,用一隻扭成了心形的回形針固定在口袋沿。小小的花骨朵散發著濃郁的香氣,一陣陣地鑽入楚黎的鼻息里,無孔不入地侵蝕人的意志。
楚黎的目光在那片皮膚上停留片刻,然後眼神閃躲,這人,怕不是故意這樣浪的吧?
按照人設,以及他連夜惡補的紅眼掐腰文學的尿性,他應該立刻俯首下去,懲罰式地親吻白彥,直到雙方的唇齒間都溢出猩紅血跡,然後再把人……
直男的三觀持續崩塌,楚黎瞳孔一縮,仿佛想到了什麼恐怖畫面,連掐著人的手指都抖了一下。
……不行。
親不下去。
楚黎擰緊了眉,內心激烈掙扎著。
此時門邊傳來關醫生的聲音:「怎麼,白彥崴著腳了?」
楚黎如蒙大赦,一把鬆開了白彥。
白彥目光一亮,果然!
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白彥的唇角都忍不住勾起來,他越浪,瘋批越躲他。
關醫生上前檢查白彥的腳踝,卻見白彥只是仰頭含笑盯著楚黎看,不由無奈又同情地搖搖頭,這就是斯德哥爾摩患者啊,完全失去自我,眼裡只有一個人,真可憐。
關醫生拿了冰塊給白彥冰敷,道:「沒什麼事,冷敷一會就好。」
白彥的腳踝被冰得顫了顫,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開口道:「老公。」
「我的畢業設計還有一個月就要布展了,這麼久沒去參加組會,導師會責備我的,我能按時去上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