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懂了。
半個多月前才試圖跳湖逃跑的人,現在就跟楚黎玩起了辦公室play,任誰也不敢信。難怪楚天昊以為他是楚黎包養的小情人呢。
他微微一笑,「挺好的。」
「楚黎沒欺負你吧?」楚天昊關切道。
他說的雖是疑問句,但眼神中滿是瞭然,明明白白寫著我弟弟有點瘋你還受得了吧?雖然我沒見過你但是你的事跡我都知道難為你了。
「怎麼會?」白彥逮到機會,再次抱起楚黎的胳膊,下巴擱在對方肩膀上,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楚黎的側臉,「我老公對我可好了。」
楚天昊愣愣的,指了指楚黎,「剛才不是他強迫……咳,那什麼你?」
「怎麼會,當然是我主動的啦。」
楚天昊的表情如遭雷擊。
就見白彥伸出一根手指,勾著楚黎的下巴讓人轉過臉來,二人鼻尖對著鼻尖,「老公救了我,沒有老公我早死了,我最喜歡老公了,是不是啊?」
白彥嘴上這麼說著,眼神卻是完全另一回事:撤不撤安保?不撤我當著你哥的面親你了。
楚黎:……
楚黎按住白彥的手,剛後撤一點,就被白彥整個人撲上來,將他撲上沙發靠背,然後一張臉埋在他頸側,咬著他已經微微泛紅的耳根,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快點,同意你就眨眨眼。」
白彥嘴上說著,手指卻悄悄鑽入楚黎腰後,故意找了個楚天昊看不見的角度,隔著薄薄的襯衣在楚黎的腰間掃來掃去。
觸電一般的酥麻感向下腹涌去,伴隨著頸側肌膚的敏感地帶,楚黎被白彥的吐息吹得一陣陣戰慄。
他的呼吸幾乎立刻就沉重起來。
他暗罵了一句,浪得沒邊了。
他感覺自己又要輸。
那親昵的姿態,空氣中濃烈到幾乎能拉絲的曖昧氛圍,仿佛下一秒兩人就能當著外人的面滾到一塊。
楚天昊自覺成了超大號電燈炮,已經沒眼看了。
然而他還是從白彥的態度中察覺到了十分的詭異。
一個半個多月前還把楚黎當仇人的傢伙,這麼快就能跟仇人如膠似漆了嗎?
聯想到方才白彥所說楚黎救了他,沒有楚黎自己早死了的話,楚天昊忽然有了某種猜測。
他越過白彥的肩頭看向楚黎,拋去一個眼神詢問:是他想的那樣嗎?斯德哥爾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