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看著楚黎明顯抗拒的動作,緩緩:?
……你為什麼一幅見了鬼的表情?
剛剛不是主動親他的嗎?為什麼他回應這個吻後,對方卻這副表情?
楚黎閉上眼,沉沉地呼出一口氣,罪惡感無比強烈,內心的道德枷鎖化身持著利鞭的法官,一下一下地抽打他的靈魂。
他這樣跟禽獸有什麼分別?
他像是逃離犯罪現場似地,不敢再看白彥,飛快地打開車門鑽了出去。
白彥心頭升起一點沒來由的失落,甚至有些煩躁。
這是要怎樣啊?送他跑車,又嫌棄他?
瘋批的腦迴路恕他真的不能理解。
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就是或許對方也被吊橋了,主動親他,不過是錯把一路超跑開過來的興奮感轉嫁到了他的身上。
那麼為什麼要送他超跑?
白彥一下就想到了理由——
或許是因為這輛車對楚黎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吧,畢竟家里豪車遍地,送輛車對這種人來說跟隨手送了件小玩意沒什麼分別。
再怎麼說他也是楚黎名義上的妻子,開的車也不能太寒磣吧?
對,只能是這樣。
想明白之後,白彥對這輛車的喜愛也不知不覺淡了大半,果然還是不喜歡他啊。
不過,瘋批不喜歡他又有什麼關係?反而更好脫身了不是嗎?
這麼一想,他忽地精神一震,氣定神閒地下了車。
只見大堂外,一個穿著定制西服的矮胖男人,身後站著明顯像是個助理的制服裙女子,二人齊齊沖楚黎笑得滿面桃花。
見白彥也走下車,那矮胖男人哎呀一聲,「這位就是夫人吧?二位真是恩愛,形影不離啊。」說完還衝白彥眨眨眼。
白彥看一眼楚黎,見對方的面色還是不太好,心裡先是有些不痛快,隨後又故態復萌,將車鑰匙交給禮賓員停車,然後走過去挽起楚黎的胳膊,笑眯眯沖男人道:「是啊,我老公去哪都要帶上我呢。」
楚黎垂眼看看白彥挽著自己的胳膊,本著減少接觸的原則,微微掙動了一下,卻意外地被白彥死死按住。
察覺楚黎又要躲,白彥的眉宇間有些許慍怒,心道被他摟一下就這麼反感嗎?基本禮節都不肯維持了?然而面上卻是更加的矯揉造作,柔聲道:「老公,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