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訴說,楚黎渾身都僵住了,然後他聽見白彥略顯暗啞的聲音:「……幫我戴上好不好呀?老公?」
楚黎的腦海不受控制地蹦出白彥戴上那根紅色狐尾的模樣,以及被那副看起來純良無害的臉龐上,眼尾淚痣被欲色浸染……
他的大腦嗡地一聲霎時變成一片空白,呼吸都粗重起來。
白彥的指尖饒有趣味地在楚黎已經紅得滴血的耳垂上掃來掃去,幽幽「哎」了一聲,忽然有種玷污了小朋友純潔心靈的罪惡感。
我可真是太皮了,他心想。
這麼單純的孩子,被他三言兩句地打開了新大陸。
這麼一副純良小狗勾模樣的楚黎要是今後是見不到了該多可惜。可他就是忍不住想逗逗這人。
然後他看見楚黎渙散的瞳仁緩緩聚焦,並且目光微微地變了。
「白彥。」楚黎啞聲。
白彥聽出了這聲音裡帶著的壓抑感,墳頭蹦迪慣了的樂子人本能地察覺到一絲危險。
楚黎忍耐地滾動了一下喉結,閉了閉眼,又找回了冷靜的聲線:「你下來。」
白彥聽出警告意味,不由心頭一緊,想起之前刺激楚黎差點玩脫的情況,難得地見好就收,十分麻利地從楚黎身上滑下來。
剛剛還浪得沒邊的傢伙一秒變得老老實實。
楚黎直起身來,掃他一眼,這一眼裡包含的神色非常複雜,看得白彥滿臉疑惑。
這瘋批又在想什麼呢?
白彥感覺楚黎現在的狀態,跟剛才在車上親了自己一下後又對他橫眉冷對的狀態幾乎一毛一樣。
楚黎心頭責罵自己,怎麼回事?轉眼的功夫又將醫囑忘了。
他皺起眉,看一眼被二人打鬧間散得滿床的玩具,又看一眼正乖巧坐在自己面前,一臉無辜看著自己的小美人,不由眉心一跳,高度懷疑起自己的定力來,要是再這樣待下去,今晚怕是不能安然度過了。
要治好白彥的病,他就得收斂自己。這麼想著,他狠下心,隨便找了個藉口:「你先睡吧,我還有事要談,去打個電話。」
丟下這句,楚黎便起身往門外去。
「這麼晚談事?」
白彥其實已經猜到了,對方大概是不想跟他待在一起,找了個藉口離開而已。
楚黎沒有回答,徑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