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以前的自己,這確實他會穿的樣式。
只不過現在穿成了豪門霸總,衣櫃基本里全是西服,偶有幾件平時穿的休閒T也都是暗色的,都穿習慣了。
見白彥一幅期待的模樣,他沒有推拒,接過衣服去了衣帽間。
換好衣服,白彥將他的頭髮隨意地抓了幾下,蓬鬆許多,凌亂的碎發墜在額前,一改之前有些冷峻嚴肅的氣質,顯得慵懶又隨意。
楚黎本就膚白,那件冰藍色與白色拼接的圓領T穿在身上,稱得整個人都明亮了,配上筆直的暗色系九分褲,整個人像株挺拔的修竹,又像林間雪松。恰逢窗外的江風從落地窗的縫隙吹進來,吹起楚黎的衣擺,跟額前細碎的髮絲。
猶如清風拂過竹林,耳邊幻聽般響起竹葉被撫弄的颯颯聲,白彥甚至能聞見陽光照耀下的青草氣息,淺淺地拂至鼻尖,撥弄他的神經後轉瞬而逝。
白彥看得呆了,訥訥地由衷讚嘆:「老公,你真好看。」
被狠狠踩中審美點,眼前人散發著他最沒法招架的清爽少年氣。
他聽見自己如雷的心跳聲。
陳叔也看得呆了一下,然後流露出一臉老父親的慈愛表情,「少爺看起來像回到大一剛入學時的模樣,哎,這都過去多少年了。」
「當年我送少爺去上學,幾乎全校的女生都圍過來經管樓下,就為了看咱們少爺一眼……」
白彥也覺得如果瘋批每天都是這幅模樣在自己跟前晃,他說不定為了舔顏就不走了。
然而這個念頭甫一出現,白彥就驚了一跳,忙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根。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他清了清嗓子,志得意滿道:「怎麼樣?老公,我眼光超好吧?」
楚黎眸色沉沉看著他,「嗯」了一聲。
白彥沒有留意到楚黎的異樣,又樂顛顛地挑出幾套衣服跟配飾,「這件,還有這件……都好看……」
他站在那些貨架前挑挑揀揀,幾乎把家裡當成了奢侈品門店來逛,挑好了交給陳叔,「這些收進老公衣帽間裡。」
此時陳叔的懷裡被塞滿了,他捧著堆得比他人還高的盒子笑吟吟,「白少爺對咱們少爺可真好。」
看著白彥忙碌的背影,楚黎高挑的身影站在客廳成片的落地窗前,一雙眸子漸漸變得晦暗不明。
臉頰上還殘留著白彥方才親他時柔軟而溫熱的觸感,從前避之不及的那些撩撥他的小動作,如今都平添了些旖旎的色彩。
從什麼時候起,他不再排斥白彥這些「沒下限」的舉動,甚至隱隱升起了點期待?
他大概是不正常了。
然而他卻甘之如飴。
時至今天,在那貴賓室里看見白彥簽下的那份合同時,怒不可遏的怒火已經燒斷了他的所有理智。
什麼治好了病後就放白彥自由?
他根本不可能放手。
病人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