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果然對他失去了興趣嗎?
這個懷疑一旦出現,便如綿密的蛛網死死地捆住了他的心髒,煩躁感便愈演愈烈。
覷見楚黎的臉色,白彥下意識地捂住了屁股。
上回跳湖他逃過一劫,這回如果承認了逃跑,還能靠撒嬌糊弄嗎?瘋批會不會把他往死里弄?
雖然,按照昨晚的情況來看……
好像還不錯?
想到這裡,白彥悚然一驚,覺得自己的色值過高已經沒救了。他垂下頭,摸了摸發燙的耳朵尖,心虛地含糊道:「我沒有逃……」
楚黎:「體驗貴賓候機室可以單獨付費,有必要買頭等艙機票嗎?」
白彥:等等。
「你怎麼知道我買了機票?」剛問完他就後悔了。
因為他看見楚黎的眼裡寫著果然如此四個大字。
白彥:……
靠,被詐了。
他這算是不打自招嗎?
拜託你的思維能不能不要那麼縝密啊?霸總了不起哦?
我喜歡買機票不坐就只體驗候機室不行嗎?
見狡辯不過,白彥放棄垂死掙扎,索性坐進沙發里擺爛,坦然地實話實說:「是,我是想去國外。」
話音剛落,楚黎的臉色未變,心髒卻直直地往下墜。
一直不願承認的猜測正在一點點地變成現實。
白彥一向是這樣,麻煩的問題能躲就躲,實在躲不過他也就一幅擺爛姿態直面問題了。
「因為我不想待在楚家了,我想做回自己。」
他抬起頭,一雙眼睛堅定地看著男人:「老公,我們離婚吧。」
白彥看見對方的瞳孔微不可查地收縮了一下。
男人傾身過來,白彥被迫後退,直到退無可退地仰靠在沙發靠背上,楚黎捏起他的下顎讓他抬頭。
白彥被捏得發疼,被迫仰望楚黎。
二人的距離那麼近,他的鼻尖都幾乎要觸碰到對方的,他一眼看見對方的眼底寫滿不可置信,一雙眼眶都紅了。
白彥恍然察覺楚黎發紅的眼眶裡似乎覆著一層薄薄的水汽,但他堅定地認為那是因為太過生氣,而被怒火熏出來的。
他閉上眼吸了口氣,來就來吧!
反正他都體驗過了。
要是對方不肯跟他離婚,他就撒潑打滾,大不了撒個嬌賣個軟,軟磨硬泡總會成功的!
白彥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因為楚黎對他的屢次妥協,他已經把跟對方撒嬌耍賴當成了習以為常的相處模式。
下一秒,他聽見楚黎的聲音又沉又低,聲線還有些不穩,「為什麼?」
「是我不夠瘋嗎?」
白彥緩緩:?
他睜開眼,詫異地發出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