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垂著眼看著白彥的動作,因為湊得近,對方髮絲間的一縷淺淡至極的清香拂至鼻底。
這人的身體是個什麼構造?為什麼被困機場這麼久,如此狼狽的情況下,身上還會有香味?很像之前時常能在白彥房間裡聞見的茉莉。
楚黎正出神,忽然聽見白彥面露難色道:「老公~我的隨身行李只有這一個背包,沒有褲子給你換。」
因為前日進貴賓候機室之前就已經辦理了託運,眼下他的行李箱已經遠在那個他心心念念的地中海國家的機場裡了。
白彥說時眨眨眼思考著什麼,忽然目光一亮,「有了!你把褲子脫下來,我給你用空調烘乾。」說時就要去扒楚黎的褲子。
楚黎:……
楚黎高度懷疑這又是白彥趁機吃他豆腐的藉口。
他連忙把人的手按住了,「不用。」
白彥:「可是……」
楚黎忽地反手將白彥的腕子捏住,然後傾身將人一壓,把白彥按回了副駕座上。
二人的鼻息很近,白彥仰頭靠在座椅上,眨了眨眼看著楚黎近在咫尺的漆黑的瞳仁,下一秒,男人重重地吻了下來。
對方幾乎是懲罰性地撕咬他的唇,直到白彥呼吸困難,心跳紊亂,唇畔傳來刺痛感,楚黎才微微撤開後啞聲警告:「白彥,別招惹我。」
瞥到白彥的唇被咬出一點紅痕,楚黎眉間一蹙,心虛地別開了眼。
白彥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抹了一下唇,發出吃痛的一聲「嘶」。
哇啊,照現在這樣一言不合就咬他的趨勢,對方真的越來越像原著里的瘋批攻了誒。
等一下,他為什麼要說「像」?
楚黎本來就是啊。
他這次的逃跑註定激怒對方,接下來這種淺嘗輒止的撕咬已經不能滿足這個瘋批了,唯有……
但是想到上一回的體驗,白彥覺得其實也沒有原著里描寫得那麼慘烈嘛。
還挺……
白彥忽然紅了耳尖。
如果瘋批做的時候能一直保持那晚一樣克制又溫柔的方式,白彥覺得被強制愛也不是不能接受。
既然已經放棄逃跑,白彥選擇舒服地躺平享受。
只不過這種親法實在是太野蠻了,他試圖講道理:「老公,親我可以,能不能不用牙咬呀?」
楚黎再次看一眼白彥那片被他咬成了嫣紅的唇,好在沒有流血,他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轉而又疑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