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隊員向他投來或好奇或羞澀的目光,甚至有隊友悄悄紅了臉,湊過來跟白彥打招呼。
白彥臉上洋溢著笑,滿懷雀躍地一腳蹬車,跟隊員們說說笑笑地駛離莊園。
就在山地車的車流呼嘯著穿行在莊園內的林蔭道上時,一輛越野從隊伍旁緩緩駛過。
車上人目光掃過相向而行的車隊,一眼看見其中一個纖細的背影,微微眯起眼。
*
迎著草原雨後的微風,白彥呼吸帶著潮意的新鮮空氣,沐浴著熱烈而恣意的陽光。他的嘴角高高揚起。
回頭看一眼身後,確定沒人跟上來,他更是開心得想大笑。
在這種茫茫大草原里,看你還怎麼抓我。
因為激動,他一路騎得飛快,竟然緊緊跟上了大部隊。
不斷有隊員與他並肩而行,跟他加油打氣。
因為心情頗好地跟隊友打招呼,他都沒注意到前面一段石頭路,直衝沖地跟著隊伍一同沖了進去。
隊員們有經驗豐富的,已經雙腳登起,臀部離開座墊,避免顛簸。
然而白彥猝不及防,連續不斷出現的大石塊將車身顛得幾乎平地飛起。
他被顛得眼冒金星,差點咬到舌頭,同時劇烈的痛感從尾椎竄起,直衝大腦。
他忽然有種錯覺,他本就飽受摧殘的屁股里埋了顆炸彈,此時炸彈被引爆,直接把他整個人炸開了。
白彥渾身僵住。
他停下了動作,然而車身卻因為速度慣性還在向前行駛。
白彥直接被顛懵了。
直到顛完這段石子路,車子才因為失速而停下,然而白彥還是保持僵硬的姿勢坐在車上一動不動。
有隊友見他停留原地不彈,紛紛調頭詢問,「你怎麼了?」
「是不是累了?我有水。」
有人把水遞過來,接過水喝了一口,才從劇烈的痛感中緩緩回神。
他閉了閉眼,心中再次怒罵了一句狗男人。
他的尾椎疼得直打顫,早上被全身理療治癒的血條眼下因為連續暴擊已經再次見底。
良久,他才深吸一口氣,僵著四肢艱難地爬下來,然後把車子一丟,靠在一旁的樹樁上回血,不走了。
隊長撥開人群,看著白彥發白的臉,以為他是累了,於是鼓勁道:「加油!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