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主是個胖嘟嘟的年輕少女,遇此變故像是嚇傻了,既沒有下車查看,更沒有打電話報警。
女人很快重新發動了汽車,紅色的跑車一溜煙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
圍觀的人很多,卻沒有一個人走上前去,更沒有人報警。只有一個男孩狂奔著跑向計程車。
他拼命地拍打著車門,車子卡在大樹與人行道的台階之間無法動彈,他試了幾次都沒能打開車門。
他求助地看向身邊的人,議論的聲音小了一點,人們卻一動不動。一個老人甚至還捂住她孫子的耳朵,臉偏向一另邊去。
男孩心裡充滿了絕望,他拿著手機顫抖著撥打了110,“喂,這裡是翔尹路484號,這裡出了車禍,請快點派人來,快點……”
他試著打開左側的車門,可是車門好像上了鎖。他的眼淚瘋狂地落下,圍觀的人群指指點點,卻終究不肯上前一步。
他迅速跑回離這裡不遠的s大附屬軍醫總院,他大聲地呼喊著,一切像是無聲的電影,他什麼也聽不見了。一路帶著醫務人員小跑,看著醫生抬著車裡的兩個人上擔架,輪床迅速上了電梯,他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他半是爬半是跑的走到門口。
搶救中的燈滅了。他的心又重新提起來,像是縹緲的棉花,找不到落點。
9點03分,兩人均因失血過多,搶救無效而亡。男孩的眼前,只剩下大片大片的紅色血霧。
……
紅色的跑車停在一個別墅門前。車上的女人驚慌失措地跑下車,臉上的肉一抖一抖的。她按響門鈴,保姆將她迎進門。
“小姐,你回來啦,你這是……怎麼了?”
她沒有理會保姆的話,快速跑進書房,顫抖著推門進入。書房內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爸,救我……”男人停下了抽菸的動作,不慌不忙地按滅菸頭。少女快速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尾音發顫,瑟瑟發抖。
中年男人聽完了事情始末,面色始終不變,他拿起手機撥打電話,“餵……”
風雲變化,大雨突至,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電話那頭久久沒有吱聲。良久,男人的聲音通過電話傳來,“這件事沒問題……不過,你也得為我們做些事情。”兩方達成了協議。一夜之間,所有的痕跡消失無蹤。
……
七年後,s市。
男人站在高聳入雲的建築物之下,眼裡的光芒晦暗不明,七年了。整整七年,整夜整夜的噩夢,他無法忘記。他輕蔑地看著前方,緩緩消失在人群中。
……
狂風大作,暴雨如注。灰色的天空下,是誰在墓碑前立下誓言說絕不會忘記,又是誰的哭聲經久不散,驚飛一群樹林中的鳥。
慕璃踏進這幢建築物的時候,心裡的那簇火苗還在微弱地撲騰著。不知道自己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三分靠打拼,七分靠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