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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兒子叫沈思毅,除了姓名和七年前就讀的學校,再也查不到一星半點。

蔡警官在最底下寫了一行字,也許是時間緊迫,或許是他改了名字,關於死者兒子的照片一張也沒找到。

而且,死者兒子最後出現的地點是s市。在這之後,無論是刷卡還是現金交易,學校或是乘坐動車高鐵,都毫無訊息。

n市的天很快就變了,不久之前還是晴空萬里,轉眼間就暴雪突至。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雪,降生在慕璃上夜班的夜裡。

醫院今年進行擴建,急診需要的藥師人數增多,林柯作為中流砥柱,要被調去醫院總院區上白班。而他的夜班則還是回這裡,只不過是白天留在急診進行支援。

兩個人的夜班恰巧排在同一天。

林柯車的引擎出了問題,一早就拿去修理店修理。修理店說車要明天才能修好,讓林柯第二天再來取。

兩人只能騎著慕璃的小毛驢一起去醫院。

出發的時候是雨夾雪,小小的冰塊打在臉上,一陣陣冰涼的刺痛。

等兩人到達停車場的時候,雨勢漸漸小了。

後半夜的時候,刺骨的寒風蜂擁而至。慕璃發藥的時候,站在窗口,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冷風。

她緊了緊身上的白大褂,噴嚏接二連三。她趕緊小跑著回到休息室。好一會兒體溫才回歸正常。

急診不比住院,忙起來連發個呆的時間都沒有。

林柯看著窗外的長龍,不禁回想起曾經和慕璃一起在s市的日子。

每一天的工作雜亂繁忙,但是每一天只要看見充滿活力的她,就會心情舒暢。

……

後半夜的病人變得多了起來,也不知是否是大雪的緣故。慕璃一整個晚上都沒有機會回到她溫暖的休息室小床上。

清晨如期而至,一直到8點都沒有人來接班。

慕璃看了一眼手機,n市暴雪,路上堵車,出行困難。

很多上班族也被堵在了路上。她突然想起某一次大雪,她一個人推著電瓶車出停車場。

停車場有一個特別陡峭的上坡。雪天路滑,電瓶車卡在上坡的雪槽里,再一推竟然向後倒退。慕璃幾乎要支撐不住。

拼命呼喊著,醫院的警衛室才有一個人聽見。那個小哥幫慕璃把車推出雪堆,雪漸漸變得更大。

慕璃道謝之後,毅然決然騎電動車回家。因為她沒有現金,更沒有帶公交卡。

每一步都那麼的艱難,一次次差點翻車。雪花如冰刀打在臉上,眼淚不受控制得流下來。眼前的道路漸漸都看不清。

路上看到有民警在橋上鏟雪,慕璃覺得熱淚盈眶,這個時候,好想有個人在身邊。

回憶在手機鈴聲中中斷,“如果可以去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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