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麼？真的嗎？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林柯掛了電話，一臉沉重地看著李三。
“王阿婆進了醫院，好像挺嚴重的。誒，畢竟年紀大了。”
李三的眼眶突然間變得血紅，他像一頭受傷的野獸，無力地嘶吼著。
他只重複一句話，“讓我去看她，讓我去看她，讓我去看她。”眼神無助的，仿佛是一個迷路的孩子。
林柯背對著他，望著窗外遠處的群山，鬱鬱蔥蔥，氣吞山河。
“只要你配合我們調查，做完筆錄，你就可以出去。前提是……”他把尾音無限拉長，“你說的都是真話。”
李三的態度終於軟下來，他交代自己尾隨張怡寧多次。這一次提前在她的必經之地等她來。他只是想給她一點教訓，不想讓她朝三暮四。
他本想拿去她的錢財，給她一點教訓就走。可是沒想到，他一時失手，將她推到了沒有蓋子的下水道里。
她掉下去之後就沒了聲響，他這才慌了神，知道自己無意中闖下了大禍。
他慌不擇路地收拾好打碎的酒瓶子，火速清理好現場，然後消失在漫天大雪中。
林柯老神在在地翹著二郎腿，眼神銳利地盯著他。“你和她有什麼恩怨麼？”
他搖搖頭，“沒有。不過是看不下去她的私生活混亂罷了。”
林柯單手敲擊桌面，“據我所知，她是一個比較顧家的人。和老公恩愛幸福，所以……她的私生活混亂，你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她和前男友藕斷絲連，有事沒事就去商場裡勾搭男人，這還不夠放蕩的嗎？”李三憤怒的幾乎要拍案而起。
“你聽誰說的呢？”林柯問。
“我自己親眼看到的。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給自己的老公帶綠帽子。她老公人那麼好……她還……”李□□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立刻閉口不言。
“你認識他老公？”林柯沉聲問他。可他怎麼也不肯開口了。
“不認識。”他乾巴巴的話沒有絲毫可信度。
林柯甩出一組照片，“你認識他嗎？”
李三慌慌張張地搖頭，“我都說了不認識她老公了。”
林柯眉頭一挑，他給他看的圖片正是飯店門口偶然拍到的吳二聲。
按理說兩個人一起吃飯，他沒道理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是他卻說這個人是張怡寧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