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母親得了類風濕關節炎,這本來不算是什麼嚴重的疾病,但是我母親用藥後腹痛難忍,之後我們去找了醫生才知道,是用錯了藥。
不僅僅是醫生沒有了解清楚狀況開錯了藥,而且在用藥錯誤的基礎上,藥房還發成了同種類型更大劑量的藥。
當時藥房不承認,而醫生也改口,還說我母親孕期亂用藥。
我們去醫院尋找說法,我和我親人一起去的醫院,我父親從單位打車過來。
我去門口等我的父親,可是,我眼睜睜地看見,那輛大紅色的汽車,她闖紅燈,不守規則,她在不能轉彎掉頭的地方強行調轉,
“吱……”的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劃破天際。車子劇烈地碰撞在香樟樹上,等我飛奔過去的時候,我的父親已經倒在血泊中。
我永遠忘不了,當時那麼多人圍觀,那個紅色跑車的車主安然無恙,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開著跑車逃跑了……
我記下了她的車牌,可是當我們去申訴請律師的時候,沒有律師肯幫我們。呵,這就是有錢人玩轉的天下。
而那些目擊者,一個都不願意站出來作證。
比兇手更可惡的是這些道貌岸然的人,你知道嗎,冷眼旁觀悲劇發生比兇手來得更可恨。所以他們活該,他們一個個都該死!
你們可能永遠也無法體會,一夕之間失去生存的信仰。
當我的外公一夜白頭,我的母親早產,生出來的胎兒卻有先天缺陷——畸形了。
我母親受了太大的刺激,鬱鬱而終。而那些肇事者,卻一個個安然無恙,你知道我的心情嗎。
我不能倒下,我要扛起整個家。
親人一夕之間全部離我而去。我沒有家人,沒有錢,最終被送到了孤兒院。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待在孤兒院裡,和我那個畸形的偶爾會發病自殘的弟弟相依為命。
每當看到我弟弟的模樣,我內心的憤怒幾乎讓我發狂。我不能就這麼讓兇手逍遙法外。
機會總是來的悄無聲息。
孤兒院院長的女兒因為一次意外急需獻血,可是院長的血型和她竟然不相匹配,情況危機,她的血型又很特殊,最終我挺身而出,給她獻血。
我能深刻體會到,自從我給院長的女兒獻血後,他待我比以往更加真心,對我整個人越發上心。
我也不再像剛進孤兒院時那麼沉默,努力地和孤兒院的人打成一片,融入這個小集體。
漸漸的,我把我的故事告訴了孤兒院院長。
他聽了我的故事很動容,讓我答應他幾個條件,然後,他會讓孤兒院裡的孤兒們一起幫我復仇。
我努力著,籌備著,為終將到來的那一場復仇精心準備。
終於,我的小姨得知了這一切,她來孤兒院接我回到她的家。
我們背井離鄉,來到n市,來到我小姨父的家。這也是我初三轉過來的原因,離開那個傷心地,並且組建屬於我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