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寧雨柔和林柯外婆，不過是因為另外兩個人上廁所而臨時頂班罷了。
慕璃看著消瘦的沈毅哲，心裡百感交集，她一字一句鄭重地說，“我們看到的，都是人的表象。是我們自以為是，片面理解的真相。所以，不要輕易地對一件事，一個人下結論。”
沈毅哲沉默著不說話，眼裡閃爍著的愧疚痛苦交織在一起，到最後他只是苦笑著說了句，“謝謝。”
慕璃推開門，看向沈毅哲，“放寬心，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慕璃探望完沈毅哲以後，順便去探望了一下沈依然。
她望著慕璃的時候，臉上的了無生氣一下子變成了怨恨和厭惡。
“全都是你！如果沒有你！我會和林柯哥哥在一起，如果沒有你！我們的仇一定都報了！如果沒有你！堂哥也不會變得優柔寡斷，最後落得入獄的下場。”
慕璃等她都發泄完了，才開口詢問她一些犯罪的細節。
沈依然的臉上全是漠視和不屑。
慕璃替她感到悲哀，一個把社會規則當兒戲的人，一個完全沒有信仰的人，真的懂什麼是愛嗎。
可是她同時也是幸運的，有曲陽，還有之前的一個工人死心塌地地愛著她，寧願替她背負所有的罪責。
這個世界，你可能永遠也叫不醒裝睡的人，但是慕璃還是不死心地嘗試著開口，“你真的愛的是林柯嗎？”
她一遍遍地重複問題，眼神里的希望一點點暗淡。換來的是沈依然歇斯底里地叫喊。
慕璃站起身來，審視地看著沈依然良久，開口道，“還有很多愛你的人，你都看不到。或許這就是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似是嘆息又似乎是別的什麼。
慕璃從探視處走出來，背靠著牆又一次發呆。
冷不防就聽見一個人說話，“你不是人啊？”
慕璃想問一句什麼？看清他的臉後，話到嘴邊又生生拐了個彎，“我不是啊。”
男人笑笑，似是寵溺，“哈哈，你不是人是什麼？”
慕璃自然而然地接下去，“我是小仙女啊。”
這下輪到林柯傻眼了。……
但是很快，他又狗腿地回答她，“小仙女說的對！小仙女你也別減肥了吧。”
慕璃不假思索地問他，“為什麼？因為我不胖，就像賈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