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
權至龍高聲回答，然後才剛抹上洗髮水，她又在外邊問。
權至龍都快給她跪了。
想好好洗個澡的心思早就沒了，他現在就想趕緊洗完，趕緊出來。
浴室門口金夏月蹲著，雙手托著下巴往上看，像只等主人出來的小狗狗。
權至龍喜歡一拉開浴室的大門，就看到浴室門口蹲了一個人，嚇得他差點沒一腳踹過去，“你要嚇死我啊。”
“沒走。”她笑了起來，笑中帶淚，媽媽沒有不要她。
權至龍翻了一個白眼，撥開她走出去，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去拿吹風機。
她跟在他後邊。
權至龍很無語，“你平常也這樣嗎？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樣？”
她沒有回答他，只是跟著他，還是走哪跟哪，小尾巴似的。
權至龍一瞬間覺得自己變成了託管所的老師，帶著三歲的幼稚兒。
到最後，他乾脆放棄了掙扎，任她跟著。
到睡覺時間了，他上床，她也跟著上去。
權至龍一隻腳壓著被角，凌厲的眉眼挑起，“知道上我的床代表什麼嗎？”之前她愛跟就跟著，但睡覺不一樣。
“媽。”她沖他甜甜一笑。
媽你妹！誰是你媽！
“媽。”她又叫了一聲。
權至龍抓住她的手，按在他平坦的胸口上，“還覺得我是你媽嗎？”
她突然將頭埋進他胸前，手也摟著他的腰，“我會聽話的。你別生氣。”
“啊啊啊！”權至龍叫出來，他媽的金夏月腦子有坑是不是？
他這下火了，掀開被子下床要去給她泡蜂蜜水喝，打開冰箱才發現家裡沒有蜂蜜。
而她亦步亦趨的跟著。
權至龍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上床睡覺，床還分一半給她，“是你自己要睡的，明天起來跟你男朋友交代不了，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
金夏月回他一個笑容。
權至龍直接把燈關了，背對著她。
她揪著他的衣角。
兩人很快進入夢鄉。
“阿喬。”睡夢中的金夏月又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