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價值不菲的東西。難道她遇到土豪了嗎?
黃琴把那半瓶水放床頭,仍舊用了自己的乳液隨便在臉上摸了一圈就躺下了。姜琴還帶著一股興奮勁喋喋不休,黃琴不得不嗯一嗯,她是怎麼睡著的,什麼時候睡的,她不知道。第二天醒來,想了想,沒記得姜琴說了幾句話。
姜琴一周也偶有一兩次不回來,說是去什麼親戚家。早上會提著早點到辦公室吃,有時會給黃琴帶小盒的蛋糕。吃人的嘴短,黃琴也不好往深里去問。兩人沒話說時,黃琴就盯著蛋糕的小紙盒看,通常上面都印著蛋家的地址,LOGO,電話和二維碼。有一次盯久了,姜琴就說,看什麼呢,要是喜歡就掃掃它呀,它家品類挺多的。
黃琴就把紙盒捏扁放進垃圾筐,說,這家蛋糕貴吧?
姜琴說,可不。除了你,別人想讓我買都沒門兒。她現在說話加了點兒話聲,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聽上去尾音沾點糖屑,像帶著一把能勾誰的魂兒的小鉤子。
黃琴不接話,自已把腿搭高,眼睛卻又瞟到了身邊,那兒有個鞋盒子,瞎子都認得,姜琴晚上喜歡穿它出門。
黃琴咳一聲,這一咳不知怎麼止不住了,她彎下腰自己使勁掐虎口位置,掐了一陣,尋杯子倒水喝。姜琴只問:怎麼了?也沒動手幫她。
可能剛才甜住了,黃琴把嗓子清好了喝完水才說。
哦,姜琴笑笑,小甜臉一轉,對著鏡子又開始仔細地拔她的眉毛。
你不疼啊?黃琴不忍道。
不疼啊。姜琴說,你沒修過眉?
黃琴搖著頭哆嗦一下。那一會我幫你修修,修完鐵定讓你更好看。姜琴說。
不要,黃琴摸摸自己的眉頭,心想,還是讓它們好好長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