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琴忙活著,頭也不回道:不辣,看著很嚇人,只有一點點味而已。這是我阿媽的獨特秘方,自家人吃的。
黃琴哦一下,跟小乖狗一樣蹲著守著。
姜琴看一眼,說,再煮一會兒,你慢慢攪攪,先下魚頭,你不是見涼水了嗎?
好,黃琴應著,聽姜琴的動手。
魚頭在鍋里煮散了架,姜琴把切好的午餐肉和牛肉各下了一半進去,拿勺子攪一點湯嘗嘗,然後讓黃琴加菜。
兩人熱火火地吃開了。幾式簡單的拼湊,卻不輸任何美味。黃琴吃出了汗,脫掉了大衣服。姜琴嘴上沾了紅汁,黃琴拿了個窩頭直接摁到了她嘴上。沒等姜琴拿筷子頂她,聽見了敲門聲。
孟主管來串門了。看見倆人的陣勢,很是羨慕了一陣。黃琴招呼她坐下吃,她看一眼鍋里的紅海,猶豫不敢。
黃琴想說這是障眼法,臨了不知為何沒解釋,只是取了只乾淨的空碗,倒了半大碗清水,讓她涮著吃。
中間姜琴不語,只有黃琴和孟主管聊了幾句,聊完孟主管就走了。
她一走,姜琴就把筷子擱得重了些,說,幹嗎跟她說這個?
黃琴愣愣,把方便麵包取下來說,她不壞。這事就是你的膿瘡,你下不了狠手,我幫你捅破。
姜琴一瞪眼,淚花又閃:誰要你捅?早破了不是嗎?
黃琴把方便麵扔回上面,筷子在湯里撈了撈,明明還有不少乾貨,她卻撈不起似地:別撐了,我知道你難過,不死心。換做我,說不定早放火燒人了。
還有一句話,黃琴沒說:咱們兩個小卒子,能不能過了這橋,還不一定呢。
姜琴賭氣似地把肉全倒進了鍋里,黃琴攔得沒她快,你瞎糟蹋什麼呀?
姜琴猛往碗裡戳,撐死不做餓死鬼!
黃琴默默打量了一下鍋里的餘量,給自己碗裡也加了點。
吃完了,黃琴把黃大衣一裹,說,得開窗透透氣了。說罷,支開了一絲窗,姜琴背對著她,身後進來一陣涼風,她知道黃琴找誰去了,不吭氣地洗著鍋碗用具。
她的滅頂之災瞬間就來了。
黃琴沒多會也就回來了,屋裡的火鍋氣已經散完了,姜琴也一臉清爽地瞪一雙大眼睛看她。黃琴心想,真是罪孽啊,這眼能把人看化了,何況貪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