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黃琴剛惋惜地開口,下半句就被程濤拿了片牛肉塞進了嘴裡。黃琴抬起眼看他,見他斜了斜了唇,無形中告誡她:不高興地話別拿來給他聽。她乖乖地咽下了這片牛肉,把冷拼擺成花形,又輕輕地端了出去。
見她又站在客廳里杵大神,程濤不斷地指使她,把這端走,把剩下的好好歸類放起來,該放哪放哪,放錯了還敲了敲她的手背。黃琴幹得任勞任怨,因為吃人手短,雖然暫時只吃了一片薄薄的牛肉。不過,看在即將要開始的份上,她忍了。
等黃琴把手洗淨擦乾,程濤又說,明早你做飯。
哦。黃琴想了想,艱難地吐出個字。程濤勾了兩隻杯子,本來打算喝點黃酒給她補補氣血,見她那神情又拿了葡萄酒,灌醉她,不信吐不出個真字。
他從家帶了三天的口糧,就打算著把該說的,該做的都做了。
黃琴坐得離程濤有三丈遠。程濤敲了兩遍桌子,她才又挪了小半尺過去。
氣得程濤笑了笑。
他是禽獸?這一氣更加堅定了下面要做的事情。
他用酒起子擰開木頭塞子,倒進一個弧形的玻璃器里醒酒。黃琴無聊時還拿起來看了看,為了避免自己被奚笑無知,她按住了發問的好奇心。
程濤被她這小動作又不忍了,先舀了湯推給她一碗。湯里加了枸杞,大棗和一點點西洋參,他覺得黃琴怕冷,多少有些氣血不足。黃琴謝了聲端過碗小口地喝著。
一碗熱熱的營養湯喝完,身上立刻起了舒坦的感覺,臉上也掛上了好看地膚色,程濤滿意地看了一會,看得黃琴又扭過了頭。聽到叮一聲脆響,琉璃盞中已經斟進了葡萄酒,沿著杯壁流淌下來,這色彩被燈光一照,真得像幅畫。
黃琴呆了呆,聽到程濤邀杯,忙端起小抿一口。她不知道喝葡萄酒的禮儀,程濤也沒指正她,後來看他怎麼拿她就怎麼拿,他怎么喝她就怎么喝,自然而然就做對了。
程濤引她說些閒話,從剛看完的電影到這幾年的經歷,不知不覺瓶底見空。黃琴怕自己失儀,掐著手心搖手蓋住了杯子。程濤也不給她倒了,看她起身去洗手時身型有點晃蕩。他攬過自己的杯子喝了個精光。
你喜歡我,親一下好不好?
飯後程濤沏了兩杯茶,黃琴嘀咕著要加蜂蜜,程濤給她那杯加了一勺,她嫌少,自己去舀,程濤也不阻攔,看著黃琴抿了兩下指頭,他笑著撕開一包米條,給了她一根,她果真就把米條伸進蜂蜜罐里攪了兩下,滿滿地裹了一米條蜂蜜吃進嘴裡,不忘開心地對程濤笑了笑。
因為不小心,蜂蜜里沾進了不少的芝麻粒,程濤怕她摔了,接過蓋過蓋子。黃琴歪在沙發上,眼睛半眯著,有點貓倦樣。
程濤拿起茶杯吹了吹,沒等到下嘴,黃琴就搶了過去大大喝了一口。看出是被蜂蜜嗆著喉嚨了,可茶有點小燙,她來不及只能咽下去,喝完原地蹦了兩下,程濤再也繃不住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