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濤把一圈事情想完了,才心生一計故意喊黃琴幫他取衣服。湊巧地是要取的是內衣,黃琴紅著臉亂竄了一圈告訴他找不到,程濤就先探出半個光淨的身子出來試試,結果嚇得黃琴大聲啊呵了一聲,然後把頭縮進沙發里當舵鳥。程濤恨鐵不成鋼,咬著牙把毛巾圍身上,圍得松垮不說,還連繫也不系,眼看走到沙發邊時馬上就要掉下來了,黃琴正準備抬身往上睜眼,又給驚得撲倒進沙發里紮根發芽了。
既然女主角如此不爭氣,程濤也乾脆把毛巾敞開,大方地從人面前走過,走過不算,還留下一陣香飄飄,跟剛才黃琴洗過的味道一模一樣的。只是這味道黃琴只敢往外呼不敢往外吸,只因夾雜了太強大的異性氣息。她怕自己撐不住現露原形。
程濤隨便套了件長棉T就出來了,他走得輕飄飄,黃琴能感覺到一股熱烈的氣源站到旁邊。她悶著聲不出,可氣地是始作俑者偏偏還要氣定神閒,處亂不驚地喝著花茶,不是大口大口地喝,而是一小口一小口地,且口口能發出吞咽的聲音。黃琴如架上了火爐烤,她乾咽了兩下唾沫,覺得也渴得很,嗓子要冒煙。
程濤失去了憐香惜玉的功能,自動屏蔽了身邊還有個姑娘的場景,仿佛忘記了他的待客之道,只顧自己享受,絲毫不體會受冷落之人的難受。等他把水終於喝足了,黃琴感覺半個世紀也不過這麼久。她掙扎著扭扭手和脖子,卻發現程濤的上衣不過及膝,那不可外露之處隱約可見,她又快速地拿手掌捂了捂自己的眼。太過分了!她想。
程濤低下頭去看她,黃琴從虛虛的指縫裡回望,見這過分之人露著邪惡的眼神刻薄她:大驚小怪幹什麼?
注意儀表!黃琴薄怒的臉上吐出一口氣。
哪裡不莊重了?程源聽完圍著她轉了一個圈。是啊,該包的全包了。
黃琴磨磨牙,決定天一亮就決然離去,然後從此跟此人絕交。
程濤掐摸著火候,指了指,見沒反應,拿手去戳了戳黃琴的肩,黃琴終於露齊了眼:明早記得做飯。
你要吃什麼?終歸寄人籬下,做頓飯就做頓,互不相欠更好。黃琴輕鬆地想著。
做什麼吃什麼。惡霸裝紳士。
你幾點吃早飯?黃琴問。
你做好叫我。紳士裝完,程濤又裝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