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琴快速地下了床,又被程濤從背後抱住,他微微蹭著她的頸肩,吐出的話有點熱:折磨人的姑娘。哪天嫁給我?
一步登天吶?黃琴甩開纏著的人,衝出去給自己倒了杯水。程濤跟出來不容她想,就著她的水也喝了幾口。這就不分你我了,黃琴盯著杯口,猶豫要不要去洗洗再喝?看程濤盯著自己,她手心托著杯底,微微轉了轉才又喝了幾口。
她不是不願意,是害怕真實來得太快又去得快,最終成了虛假。
她要等自己冷靜,等這件事沉澱到心底。
等到程濤把臥室收拾好,擰開客房的門簡略鋪了鋪,出來又攏了攏她的頭髮試了試,差不多干,手卻不放下,重新找到了新玩物。
一會松一會緊,黃琴覺得疼,喲程濤放手他也不放,只得去他手裡挖。頭髮挖出來,指頭卻又替進去被抓住。程濤閉著眼慢慢撫著她的指,上面薄薄的帶著繭,這是在工廠吃苦的結果。他挨個繭子親了親,說,以後少讓你吃苦。
這個男人不怎麼說情話,即使說,說得也不是天花亂墜,卻讓黃琴慰了心。她憋住眼裡那點珠光,說,我訂過親的,你可曉得?
這話沒激出程濤的興趣,只見他懶洋洋地搭著一條手臂問,什麼親?你同意的?
黃琴搖搖頭,一看他閉著眼,又出聲說,沒有,我沒同意。
不受法律保護就是無效,值得你上心?程濤似有點不悅。
終歸……名聲不太好。黃琴抽出手指,不想隱瞞,覺得應該坦承。
我們明天去領證。程濤大概被激糊塗了,明天還休年假吶,誰伺候他們這一時興起的念頭啊?
黃琴清醒著,心裡甜嘴上還收斂著說,不是,總得把事先處理好。
處理什麼?你喜歡?程濤問得尖刻。
沒有!黃琴下意識站起來反駁,想想自己真是藏不住心,卻選擇了靠著沙發邊坐下。程濤卻逮住這點不放:你坐那麼遠幹什麼?馬上跟我撇清關係?剛才說得話吞狗肚子裡去了?發了誓不算數?我就應該立刻把你辦了,省得你想三想四!說完手下用力,拖住黃琴的手臂不放。
不!別!黃琴趕緊撲火,聽我說,我沒反悔,你聽我說啊……
邊辦邊說,不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