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想。但她今天就是因為我說我不算特別討厭和她做同桌,她才哭的。如果我真的和老師提出要換座位,我怕她會天天下課什麼也不做,就對著我哭。”
陸星辰嘴角不禁抽了抽,“……”
有沒有那麼誇張啊?
你當她是水龍頭呢?一擰開就不停流啊?
人家好歹也是個姑娘吧,難道這點自控能力還沒有嗎?
“爸,您不會是覺得我說話太誇張了吧?您別不信,我同桌就是個哭也莫名其妙,笑也莫名其妙的女生。”
“所以呢?你現在終於明白你爸的難處了?”
“不是理解,而是太理解了。您這些年真的是辛苦了。”陸昂搖頭嘆氣地拍了拍陸星辰的肩,“這樣的日子,您還有幾十年要過,挺住啊爸。”
陸星辰,“……”
“你們倆說什麼辛不辛苦的呢?就你爸這樣,回到家就跟身體長在了沙發上一樣的懶人模樣,你居然還說他辛苦?你怎麼就不來可憐可憐你媽我呢?”
陸星辰,“……”
陸昂,“……”
女人啊,還真是可怕!
——
向陸星辰抱怨了一通過後,陸昂就連晚上做夢也全是郝甜的眼淚。
他甚至荒唐地夢到了自己居然被郝甜的眼淚給淹死了。
最終一個激靈,被自己給硬生生地嚇醒了。
他喘著粗氣,心有餘悸。
深吸了好幾口氣,再也無法入睡,索性開了電腦,在網上找了些智力小遊戲,一個人玩了起來。
還沒過兩分鐘,他便覺得興趣缺缺,實在沒任何難度可言,只得長嘆口氣,身體靠向椅背,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他安慰自己,只是一場噩夢而已,沒必要當真,況且他明天還得上學,要是今晚不睡,明天課堂上打瞌睡該怎麼辦。
這麼想著,他開始強迫自己上床,蓋好被子,閉眼睡覺。
可是思緒飄著飄著就又飄到了郝甜那雙盈著水光的眸子上。
他嚇得又是一個激靈,簡直就感覺這同桌有點陰魂不散的意味。
白天誤解了他的意思,莫名其妙哭了起來不說,晚上還要擾他清夢,害得他現在連眼睛都不敢閉上,就怕眼前又浮現出她那梨花帶雨的委屈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