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三截舌頭綁在一條細線上,對準方向用力一扔就扔到了院子一角。
水井裡的手臂感知到動靜,「噌」地一下就遊走了過去。
三截舌頭還在進行著無意義的爭吵,完全不知道祝靈對它們做了什麼。
「我是何曼!」
「呸,我才是!」
「你們兩個都在說謊!」
圍繞著它們左右打轉的細長手臂:……
有點奇怪,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祝靈撿起地上的指南針球,小心翼翼地走出廚房,趁沒有怪物注意到他,朝院子深處的屋檐輕輕地走去。
掛在屋檐下的頭顱已經被風乾了,乾癟的皮膚緊貼在頭骨上,更顯可怖。
風一吹,空蕩的眼眶就搖晃著和祝靈「對視」上。
一道細小沙啞的聲音從頭顱的嘴中傳來:「幫、幫我……」
又是一個活不算活、死又沒死的怪物。
多謝院子另一角的三截舌頭,它們的聲音遠遠蓋過了這邊的動靜。
祝靈沒被嚇到,他問道:「要怎麼幫?」
何曼的頭顱認出了祝靈的聲音。
「祝、靈。」
虛弱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地味道。
「居然是你。」
她忍不住地嘲諷道:「呵,要遭報應了你才知道找過來來彌補。」
嘲諷完了幾句後,何曼才壓下心裡的恨意:「快帶我走。」
「還有當時的事……我其實不算墮胎,我可以告訴你真相,你身上的罪孽也能減輕,但是你必須先帶我離開這裡。」
「不然大家的下場都不好過。」
何曼的話讓祝靈心裡起了疑心。
林遷和何曼都說過類似的話,就好像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肯定會遭報應。
祝靈打開背包,將何曼的頭顱放到包里。
頭顱的觸感看似乾燥,實際上皮膚表面帶著薄薄的一層油,觸碰起來黏膩又噁心,祝靈卻毫無感覺,三兩下就把這顆頭顱裝進包里,還細心地用帶子將整顆頭顱牢牢固定住。
何曼的聲音從背包里傳來,如果不是祝靈聽力敏銳差點都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對了,有件事忘記和你說了。」
「你想帶我走出這裡,村子裡就會有很多髒東西來攔你。」
祝靈一手拿著指南針球,另一隻手牽著細線。
他從容地回了何曼一句:「猜到了。」
和劇情探索沾邊的東西就沒有一個是好拿的,
祝靈走到院子門口,把堅韌細線這麼一扯,三截舌頭就被他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