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白帝帶著左蒼狼躲開宮裡重重的戒備,來到了棲鳳宮,兩人躲在樹上,借著茂密的樹葉做掩飾,“你想如何動手?”白帝輕聲地詢問左蒼狼,“本來想和之前她對我的那樣,但是我怕帶著一袋子的蛇會暴露行蹤。”白帝竟然從這平淡的語氣中聽出一絲可惜,“哈哈,沒事,我帶了一瓶藥,這藥可比蛇要痛苦一百倍,或許到時候她反而會想早點解脫。”左蒼狼覺得白帝和以往不一樣了,不知為何,現在對她越來越關切,已經超脫了原本的醫患關係,難道是真的當她是徒弟,可又感覺不是師徒之間的關愛,搞不懂,還是專心於眼前的事。
兩人等到房間裡的燈熄滅,宮女也離開房間站在門口守夜,左蒼狼在想要不要將宮女也殺掉時,只見白帝手一揮,就見一道白光飛向宮女,宮女便應聲倒地,左蒼狼看了一眼白帝,“放心,我只是暫時讓她昏迷,我不濫殺無辜的,進去吧。”白帝解釋了一下,帶著左蒼狼落地,慢慢地推門而進。只見姜碧蘭安靜地躺在床上睡覺,白帝並沒有任何行動,既然左蒼狼也在,那麼便讓她自己動手,他在旁幫忙就好,或許也用不到自己。左蒼狼慢慢走近床邊,姜碧蘭感覺到有人接近,以為是慕容炎,睜開眼一看,竟然是左蒼狼,一臉驚恐,她不是死了嗎??左蒼狼趕在她準備大叫之前點了她的啞穴,姜碧蘭張著嘴巴特別惶恐,顯得十分滑稽,左蒼狼也不怕她有什麼舉動,相信有白帝在不會發生意外的。坐在床邊看著姜碧蘭,姜碧蘭此時已經蜷縮在床角,“姜皇后,別來無恙啊,這幾年過得還開心嗎?”左蒼狼很悠哉,但姜碧蘭卻沒這閒情逸緻,她不知道為何明明見到死去的人如今好好地坐在面前,不知道她會對自己做出什麼。“哎呀,我忘記姜皇后現在不能說話了,應該過得挺好的吧,但怎麼皇上今日沒有夜宿呢?莫非這棲鳳宮成了冷宮?”白帝沒想到左蒼狼還會這樣說話,挺氣人的,但覺得她很可愛,這才是一個女孩子應有的姿態,而不是上陣殺敵。
左蒼狼說了一會兒話覺得十分無趣,便從懷裡把準備好的刀拿了出來,姜碧蘭看到她拿出刀,掙扎地想爬出去,但是卻發現有人擋在了面前,抬頭一看竟然是白帝,她認識白帝,知道是慕容炎的師傅,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在這,難不成剛剛一直都在,只是沒在意,那他和左蒼狼又有什麼關係?姜碧蘭此時腦子一片混亂,“拿刀幹什麼,你現在要少見血。”左蒼狼默默將刀收起來,姜碧蘭一看左蒼狼將刀收起來,放下心了,知道有白帝在,她不會做出什麼事的。
“我曾經說過要想救蒼狼,就必須有心尖血,而你就是最適合的人選,但我不願髒了自己的手,我這有瓶藥,可以讓你痛痛快快地死去,或者便用刀將你千刀萬剮,雖然我說蒼狼得少見血,但也不是說不能見,你自己選擇。”聽到白帝這麼一說,姜碧蘭心都涼了,見她沒有任何反應,左蒼狼等不及從白帝手裡將藥奪了過來,捏住姜碧蘭的兩腮,將藥全部倒進她的嘴裡,姜碧蘭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很快姜碧蘭便痛苦地在床上不停地打滾,兩人站在床邊冷眼旁觀。“其實,你這藥量多了,倒一點就行了,這麼多反而讓她早解脫。”白帝幽幽地說,“不早點說,便宜她了。”左蒼狼翻了個白眼,過了一會兒,姜碧蘭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口吐白沫,兩人十分嫌棄地看了一眼以後,就離開房間,白帝帶著左蒼狼躲開防衛回到了將軍府,明日定是一場大風波。
回到房間後,左蒼狼並沒有因為手刃了姜碧蘭而激動,反而是在思考為什麼她會覺得自己對白帝的有不一樣的情感,不是因為曾經救過她一命,只是覺得在白帝身邊很安心,當白帝為了自己草芥人命時會覺得有點小開心又不希望他這麼做,莫非自己喜歡上他了?苦苦思考了一宿,左蒼狼才發現自己對白帝的感情已經變質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慕容炎和她沒關係了,但是白帝已成仙,難道她兩世註定都得不到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