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
就在唐棠無語地時候,道明寺走到了她的面前。唐棠仰頭,看向道明寺。
道明寺俯首看著女孩,沉聲說道:“我送你回房。”
唐棠想也不想地拒絕,“不用,都在酒店裡,我自己回去就行。”
道明寺瞪她。
唐棠:“……”
她意識到自己毫不猶豫的拒絕可能令大少爺覺得沒面子,於是迅速調整了一下表情和語氣,模樣很乖巧地說:“類還在生病,你還是在這兒陪他吧?人在生病的時候,會希望一睜眼就能見到跟自己親近的人。”
道明寺往花澤類的方向看過去,剛好看到藤堂靜伸出手試探花澤類額頭上的溫度,試完之後,還幫他掖了一下被角。
道明寺轉頭,目光要笑不笑的看著唐棠,“你確定類醒來的時候,想見的人是我而不是別人?”
大少爺輕哼了一聲,率先走出房間,走到門口,見唐棠還沒跟上,眉頭微皺,語氣是十分不講理的霸道,“還不來?”
唐棠:“……”
無奈,只好跟著走了出去。
長長的酒店長廊,兩旁是客房,寬敞的廊道兩邊的牆上掛著壁燈。
昏黃的燈光中,兩個年輕的男女並肩走在廊道上,腳步踩在酒店的地毯上,悄無聲息,兩人之間安靜得不可思議。
道明寺邁著長腿,走到唐棠的房門前停下,“到了。”
唐棠哦了一聲,拿出房卡,甜笑著跟道明寺說道:“謝謝學長送我回來。”
道明寺動也不動,一點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他忽然問道:“你的珍珠呢?”
唐棠一愣,什麼?
道明寺:“剛才在沙灘上的時候,你不是說珍珠項鍊斷了嗎?那時候撿起來的珍珠呢?”
唐棠這才想起來,道明寺去找她的時候,她正在撿美人魚流下的珍珠,當時他問怎麼回事,自己就隨口胡扯說是珍珠項鍊斷了。
唐棠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說道:“因為花澤類忽然在海邊昏倒,我手忙腳亂的,又把珍珠弄掉了。”
道明寺:“你是笨蛋嗎?那麼辛苦撿起來的東西,還能再弄掉?”
唐棠無語地瞅了道明寺一眼,雖然她也覺得自己不應該弄掉,但是當時杉菜都快要哭了,又說花澤類昏倒了,她還以為花澤類快要病死了,哪有心思管什麼珍珠?而且道明寺動不動就喜歡用這種教訓人的語氣說話,真是很難讓人繼續保持平和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