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屹鼻腔有點兒泛酸,大概是真的害怕了,他抖著肩膀,後背緊繃著,嘴裡不死心地放著狠話,「江濯,你敢再……再碰一下我的腺體,信不信我——」
然而話還沒說完,方清屹便感受到alpha的犬齒重新抵了上來,幾乎一瞬,江濯對著那腺體咬了下去。
這一次沒再鬆開,力道漸漸加重……
方清屹幾乎痛得快要暈厥過去,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alpha壓在身下,完成一次錯誤的標記。
alpha的信息素進入不了另一個alpha的腺體,江濯有點兒受挫,他盯著方清屹的後頸看了許久,像是在思考自己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似乎沒找到原因,他只好耷拉著腦袋,去親方清屹微涼的唇角……
絲質的襯衫一扯就破,江濯本能地撫上對方的後腰,將方清屹狠狠摟進自己懷裡。
方清屹快瘋了,可他又痛得不行,連撐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痛斥著江濯這個騙子,又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在易感期的時候,去招惹這個信息素等級不知道比自己高了多少級的alpha。
他被人抱了過去,又感受到alpha的吻像細雨一般落了下來。
方清屹的皮膚很白,在昏黃的燈光下,像是一件易碎的藝術品,他的下眼瞼有一顆很好看的美人痣,江濯很喜歡,溫柔地親了一下又一下。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痛苦,江濯的動作漸漸輕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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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方清屹感覺身上的骨頭疼得像是被拆下來重組了一遍,他的口腔泛著苦澀,渾身的水分像是被抽乾了似的,口乾舌燥地想要從床上爬起喝水。
腰間被一隻手臂禁錮著,方清屹軟著手腕想要掙脫,又實在沒什麼力氣。
沒辦法只好抬腳蹬了一下身旁的alpha,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嗓子眼扯著有點兒疼,「江濯……水……」
身上未著寸縷,方清屹感受到alpha身上的體溫依舊熱得燙人。
過了一會兒,江濯才徹底清醒過來,他似乎已經恢復了一些理智,支起身子從床上爬起,拿過一旁的瓶裝水給方清屹灌了幾口。
方清屹被江濯撈在懷裡灌著水,輕薄的羽絨被滑落下來幾寸,很快便露出了那滿身的紅痕。
大大小小的咬痕摻雜著吻痕,幾乎找不到一絲完整的地方,江濯的眼眸沉了沉,他將瓶子拿開,低頭啄了一下那紅潤的兩片唇瓣。又將懷裡的方清屹攔腰抱起,旋即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