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逐漸模糊,他感受到身前的alpha拉開了一些距離,那人從沙發前站起身來,似乎正在居高臨下地審視著自己。
酒意上頭,方清屹眯著眼睛,透過丁點兒縫隙瞥向面色冰冷地alpha,他其實已經被勾起火來,只是這Y火夾著怒火,讓人既上不去,又下不來,夾在中間兩頭難。
方清屹的衣襟散著,江濯的視線便那樣安靜地一寸一寸移動,alpha像極了黑夜裡捕食的獵豹,動作輕緩地站在領地里觀察著獵物,等著對方放下戒心,再一口咬上獵物的脖子。
獵物卻全然不知,方清屹微仰著頭,像只孤傲的天鵝,桃花眼揚起,睥睨著江濯,他問:「要一個一個數給你聽嗎?」
「太久遠的數不清了……」方清屹很輕地回道,扭動著後背的手腕,腦袋暈暈乎乎地,咬字卻特別清晰,「你真的在意嗎……江濯!其實不用假模假樣的試探我,這樣真的很沒意思。」
方清屹覺得沒意思,他的腦子果然不太清醒,換做以前這些話方清屹多半是懶得說出口。
多矯情。
「沒意思?」
江濯彎腰,聞言冷哼一聲,他的手掌繞過後頸將方清屹撈了過來。
直到這一刻,他才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根本玩不過方清屹,哪怕這人說了一萬遍喜歡,即便都是真的,也能轉頭就把他甩了,甚至臨了還能嘲笑一句「玩玩而已,誰當真誰是傻子」。
腺體被覆住,方清屹忍不住瑟縮著嗚咽出聲,後背繃緊地被迫將下巴抬高,他的唇色紅了幾分,快要滴出血來,卻依舊咬緊牙關倔強地回道:「……沒意——」
方清屹張著嘴一句話未說完,便被堵了回去。
江濯身上溢出的烏木香帶著強烈的壓迫感,洶湧而起的怒意讓alpha只想征服他的獵物。曾經的小心克制在對方眼裡仿佛就是個笑話,既然方清屹學不來乖,那就好好長長記性。
舌面猛地被指尖摁住,方清屹忍不住嗚咽出聲,強烈的異物感讓他缺氧,直到耳根連帶著脖子漸漸泛起粉紅,口腔里的手指才退了出去。
嗚聲漸漸轉為咳嗽,方清屹顫著胸腔,眼尾差點兒飆出生理性淚花,他扭動著手腕,嘴裡忍不住碎了幾句國粹,沒等他緩過來,身前的江濯忽地俯身過來,不到一會兒,他的後頸便被尖銳的犬牙,一秒刺穿。
方清屹的腺體一向很敏感,江濯是隔著腺體貼咬上去的,但依舊讓方清屹疼得快暈厥過去。
「江……你瘋……了嗎?」
方清屹覺得江濯一定是瘋了,誰會隔著腺體貼去咬人,這就好比隔著口罩接吻一樣,滿足不了alpha的口欲,還能把人折騰得死去活來。
腺體貼隔絕了信息素進入,方清屹除了疼,至少意識還是清醒的,他現在已經顧不上江濯是不是真的喜歡他,腦子裡只剩下那次易感期腺體第一次被咬的痛感。
很快他被摁著後腰翻了個身,坐在了江濯腿上。
江濯沒有深入標記,他在腺體貼上溫柔地印了一個吻,指腹輕碾過方清屹的唇瓣,低聲喊了句對方的名字,說道:「以後別找omega了,你說過不要咬腺體,我會忍住的……所以乖乖地呆在我身邊,以後只和我一個人談,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