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爭知道祁尚想起了往事,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祁尚哥哥又不是別人。」秦爭道,「但是我現在是成熟穩重的大人,肯定不可能像以前一樣。」
「最好說到做到。」
秦爭向來會誇張,立正站好揚聲道:「是,保證說到做到!」
祁尚被震得耳朵都有點疼:「少耍寶,安靜一會吧,秦大爭。」
秦爭痛苦地捂住耳朵:「哥,我錯了,你千萬別這麼喊,真的好難聽啊!」
祁尚被秦爭的表現逗笑:「有這麼難聽嗎?」
「有,特別有。」秦爭使勁點頭。
祁尚點點頭,心想既然秦爭如此不喜歡這個稱呼,如果秦爭以後來煩他,他就這樣煩回去。
以煩制煩。
秦爭並不知道祁尚心中所想,把祁尚帶回來的晚餐在桌上擺好。
兩人同往常一樣,飯桌上,大多數時候都是秦爭在說話,祁尚偶爾應幾句,說說笑笑間,時間過得很快。
秦爭也跟往常一樣,磨磨蹭蹭不願意走。
他內心在咆哮,祁老師為什麼要相信狗屁的距離產生美。對他來說,距離產生不了美,距離只會讓他發瘋。
就算兩家直線距離也就幾米,他還是會發瘋。
快要回去時,秦爭又問了一遍:「祁尚哥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名分啊?」
他真的不想每天獨守空房,他想跟祁尚一起住。他其實都不強求同床共枕,就算僅僅是安安靜靜待在一起,他也會覺得滿足與幸福。
祁尚正在整理柜子,聞言頭都沒回一下。
「看你表現吧。」祁尚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秦爭老實一點,回去睡覺,別再不停煩他。
「那我要是表現乖一點,您能讓這個進度稍微走快一些嗎?」秦爭問。
祁尚看著秦爭:「比如?」
「給你端茶送水啊,洗衣做飯啊,揉肩捶背啊,還有等等等等。」秦爭開始給祁尚列舉他能做的所有事情。
祁尚終於捨得看一眼秦爭,滿臉不解:「那我為什麼不找個保姆呢?」
秦爭笑彎了眼睛,湊近:「那祁老師是打算找我當什麼呀?」
祁尚敲了秦爭幾下:「當我的債主,以煩我鬧我為樂。」
秦爭卻抱住了祁尚:「我怎麼捨得煩你啊,明明和我在一起的這些時候,祁老師都很開心,為什麼總是口是心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