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只是很淺很快的一個吻,但在兩位當事人的感官中,這個吻的分量重到讓人許久才緩過神,尤其是秦爭。
他也不是沒親過祁尚,秦爭在祁尚面前素來沒皮沒臉,貼貼抱抱這樣的動作每天不知道多少回,偷親或者光明正大的偷親也都有過。
不過就算秦爭膽子再大,最多也就只敢親祁尚的臉頰、額頭而已。
他心裡很清楚祁尚是喜歡他的,但就算是秦爭做夢時,也從未想過有一天,祁尚會主動親吻他。
儘管這個吻顯得有些簡單,甚至不能稱之為真正的親吻,但對秦爭來說,就連眼前瑰麗神秘的極光,也全都成為了這個吻的陪襯背景。
「這也算是祁老師送我的跨年禮物之一嗎?」秦爭問。
祁尚輕輕笑了一下:「你覺得算,那就算吧。」
秦爭扯了扯祁尚袖子,小聲道:「祁老師,我又要得寸進尺了。」
「嗯?」祁尚轉過身,掩飾般喝了兩口水,其實帽子下的耳朵早就紅透了,只是表情還一如既往淡定從容。
他在心裡笑話自己的不成熟,這個樣子跟秦爭有什麼區別。
「你想怎麼得寸進尺?」
「雖然國內已經是新的一年,但是這裡還沒到,對嗎?」秦爭問。
祁尚點點頭,繼續喝水掩飾心情。
「那等到這裡跨年的時候,我還能申請收到這樣的禮物嗎?」秦爭聲音越來越小,大約是沒什麼底氣。
「不需要找這樣的藉口也可以。」祁尚說。
秦爭這下是徹底愣住了,他好像、大概、也許真的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哥,你再說一遍。」
祁尚居然真的解釋了一遍:「我剛才說,你以後不需要找這樣的藉口也可以親我。」
「我該不會還在做夢吧。」秦爭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祁尚看的頭皮一緊,湊過去看了眼秦爭瞬間紅起來的額頭,無奈道:「這是你自己的腦袋,你能對它稍微好一點嗎?」
「我這不是擔心自己在做夢不清醒嗎?」秦爭揉了揉腦袋,小聲說。
「是不是做夢你自己不知道嗎?」祁尚瞪秦爭一眼,「那你就當剛才那些事情全都是做夢吧。」
「不要。」秦爭抱著祁尚撒嬌,「祁尚哥哥,都是我的錯,你可千萬別把剛才那些話收回去。我都已經當真了,要是美夢破碎,我一定會瘋的。」
「你之前不是問過我想找你當什麼嗎?」祁尚道。
秦爭抓住了祁尚的手,神色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