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尚又拿起日曆，撥著上面的鐵片玩，笑道：「我還不至於忘記你哪天過生日。」
「我不是為了提醒你。」秦爭道，「只是一種儀式感。」
祁尚想到秦爭隨時隨地的儀式感，無奈地搖搖頭：「小秦總，你的儀式感是不是太多了些？」
「有什麼不好嗎？」
「你這麼期待生日的到來。」祁尚道，「萬一我準備的禮物不夠驚喜，豈不是會影響心情。」
「當然不會。」秦爭轉過頭看祁尚，認真道，「對我來說，你在我身邊的每時每刻都是驚喜。」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篇日記：捨不得
祁尚沒接話，心道就秦爭這幅沒出息的戀愛腦模樣，等生日那天真收到驚喜時，應該不會樂暈過去吧。
他看了眼秦爭，眉眼微彎，臉上寫著十分明顯的揶揄。
秦爭挑了下眉：「祁老師剛才是不是又想說我慣會花言巧語，仿佛從大賣場成打批發來的。」
祁尚卻搖搖頭：「我知道剛才那些是你的真心話。」
秦爭愣了兩秒，小聲疑惑道：「我記得今晚也沒喝酒啊。」
祁尚：……看來以後還是一天揍三頓吧，溫柔不了一點。
「滾，有多遠滾多遠。」祁尚面無表情道。
秦爭忍著笑點頭：「沒錯，這才是我熟悉的那個祁尚。」
祁尚不想說話，連白眼都懶得翻，這要不是在車上，他一定會錘爆秦爭。
秦爭卻安靜不了多久，趁等紅綠燈的功夫又去抓祁尚的手，然後手背就挨了一下。
「我知道錯了。」秦爭勾了勾祁尚的小指，「剛才的溫柔版祁尚能限時返場嗎？」
「不能。」祁尚毫不留情拒絕。
秦爭裝模作樣長嘆一口氣，嘴上嘀嘀咕咕不停，但細聽就會發現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喜歡啊愛啊之類。
祁尚聽得耳熱，又瞪秦爭一眼：「安靜點，認真開車，還想不想回家了？」
「好的，祁總。」接下的路程，秦爭老實閉嘴做司機，但手並不怎麼安分，祁尚最終還是被他捉住了手。
等他們到家已經很晚，都沒碰見什麼人。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灑在地面的積雪上。
秦爭特意在車庫繞了一圈出來，和祁尚牽手沿著花園小路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夜裡溫度更低些，白天部分融化的雪花再次被凍住，秦爭特別喜歡故意往上面踩，走動間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幼稚鬼。」祁尚吐槽他，「這會又不嫌冷了。」
秦爭抓著祁尚的手放進自己大衣口袋：「這不是有秦爭牌暖寶寶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