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矜沒什麼事情做,坐在帳篷下聽大家閒聊,江渺和陳晏禮氣氛不錯,雖然也時不時拌嘴拆台,但陳晏禮顯然很享受。
他們行為舉止都非常克制,如果林子矜不是知道內情的話,並不會看出來什麼。
盛澤珩給他發消息,說今天他也在渝城出差,晚點會過來酒店找他。
林子矜回復了「好」,滑下去才想起前幾天發給簡岑的消息,依然沒有回覆,他抿著唇想了想,起身走出帳篷幾步,給簡岑打了電話過去。
一陣忙音傳來,機械的女聲提示機主並不在服務區。
林子矜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又回撥了幾次,依然是這個結果,找了簡岑的同事,對方有些驚訝地說,他已經好幾天沒上班了,也沒和電視台請假。
一些奇怪的記憶湧上心頭,林子矜打開和盛澤珩的聊天界面,猶豫片刻,還是沒有直接問對方。
他只好找到鎏金的前台電話打過去,對面的人一聽是找閻三爺的,都冷冰冰地拒絕了,他們家三爺也不是哪個想找就能找的。
林子矜只好又提了提簡岑,對面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和旁邊的人低聲私語了一番,最後問了林子矜的名字,才說會把這件事轉達給閻三爺。
軒逸做好了午飯,導演用小喇叭喊著林子矜就位,他把手機放好快步走了過去。
陳晏禮似乎注意到他臉色不好,抬手給他倒了杯水,語氣溫和地問道:「昨晚沒休息好嗎?」
林子矜接過水杯道了謝,低聲說:「沒事。」他上次受傷的左手,傷口已經痊癒了,只在手背上留下一片淡紅色的印記。
陳晏禮收回視線,抿唇笑了笑,「那就好。」
江渺在盯著他們倆看,不自然地咳嗽兩聲,說道:「吃飯了吃飯了,還聊什麼?人家吳老師都等你們半天了。」
因為擔心簡岑,林子矜整個下午都不在狀態。
幸好《露營》主打的就是悠閒放鬆,嘉賓們聚在帳篷底下,喝著早上冰鎮的飲料,聊起以前在劇組的一些趣事,也就打發去大半天時間。
晚上,山里氣溫驟降,節目組拍了幾個入睡的鏡頭,就讓嘉賓們先回酒店了。蔣緒言把林子矜送到門口,似乎知道房間裡有人,克制在著自己的目光道別離開。
推開門盛澤珩就抱住他,身上筆挺昂貴的西裝有些硌人,林子矜推不開他,被按在門板上吻了很久。
其實他們早上才見過,分別不到24小時,但因為易感期的緣故,盛澤珩卻對他氣息異常迷戀,恨不得時時刻刻把人揉進骨子裡,永遠也不分開。
林子矜被他親得暈暈乎乎,嘴唇都腫了,才被放去洗澡。
他今天在山裡出了不少汗,身上黏糊糊的,小腿上還有好些被蚊子叮的包,脫了衣服在浴室里檢查了一會,才開始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