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像是一部塵封的投影機一般,將之前應聘的條件,面試官臉上的細微表情,同事們之間的暗流涌動等等,一幀一幀地仔細回放。
羿裕林下屬為他相中的“解語花”,不會是她吧?
“安小姐,羿總在等你。”司機打開了後車門,低聲地催促還在后座上“閉目養神”的安聞歌,示意她趕緊下車,已經抵達晚會的大門前了。
安聞歌睜開雙眼,無奈地下車,這種事情也能讓她“撞上”,這世上真的是“無巧不成書”啊。
工作轉正?估計今天回去,她就要準備開始打辭職報告了。
可是,她剛剛才跟官盛正提了離婚,一時間的,安聞歌上哪裡去找一份稱心如意,福利津貼都不錯,還能得到法官認同的工作?
頭疼,安聞歌忍不住想要扶額嘆氣的衝動。
“這是羿總平常下榻的酒店門卡。”司機非常“懂行”地遞給安聞歌一張繪製精美的卡片,示意她把酒店房間的門卡收到手拿包里。
連酒店都訂好了,天哪。安聞歌只覺得頭更疼了,事情一窩蜂地擁來,她的腦袋都要炸開了。
“羿總…”安聞歌快步追上前方的羿裕林,沒有理會司機遞過來的房卡。
“羿總,是這樣的…我是有小孩的,有家有室的人。這些工作我恐怕不能勝任。我之前入職的時候,沒人跟我說過,我不清楚這份工作的特殊,真的抱歉。我之後會辦理離職的,”
安聞歌像是連珠炮一般,將心裡的話都一傾而出,她耳際綴著的珍珠耳環也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映著她如玉的面容,直把人的心都給晃醉了。
“我明白了。不過,這場晚會再過6分鐘就開始了。”羿裕林抬手看了看腕錶,而後目光重新聚在安聞歌的身上。
“想必安小姐,不介意陪我參加一場‘止乎禮’的私人晚宴吧?”他向著安聞歌伸出手,儒雅斯文,像是朋友之間的一個溫和的問好。
她身上的純白禮服,耳垂的珍珠吊墜,臉上的精緻妝容,都是為了這場晚宴所準備的。
她找不到理由婉拒這個邀約,羿裕林眼眸含笑,溫和地收攏困住獵物的陷阱牢籠。
“裕林。”
安聞歌的身後又有一對“金童玉女”款款而來,有悅耳清脆的聲音喊住了羿裕林。
“聞歌。”
片刻,一個熟悉的嗓音響起。
是官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