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的是, 一個穿著日本武士服手持刺刀頭戴頭巾的火柴人從天而降, 帶著閔蕤頭像的大頭火柴人見到比他身姿偉岸許多的武士很快就跪了下去, 並且雙手做出討饒狀。
武士手起刀落,閔蕤的頭就這樣滾落到了地上,脖子那裡的血窟窿還汩汩往外留著鮮紅色的血液。
製作者選擇的那張照片是閔蕤微微彎著嘴角微笑的樣子, 這樣美好的一張臉被安在火柴人的頭上落在黃土中打滾,劉智慧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閔蕤無論是在工作中還是生活中都是很懂禮貌情商頗高的一個孩子,更別說十歲左右就在公司里當練習生了。
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不喜歡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傷害他呢?
屏幕上很快浮現出三行血紅色的大字,劉智慧忍著內心的噁心,用滑鼠關上了這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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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心裡已經有了準備,標有紅色感嘆號的信件很少會出現對他友好的內容,但閔蕤沒想到的是這次他好像真的碰上了一件大事。
助理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聽著好像就要哽咽似的,閔蕤也不忍心逼著照顧他快一年的怒那繼續說那封信件里的詳細內容,他替她說了出來:“所以說這是一封警告文件?寄信人說,只要我敢在名古屋開演唱會,他就會做出當場木倉擊我的事?”
這樣驚悚的內容從他嘴裡說出來,倒像是有個瘋狂粉絲要給他寄999朵玫瑰花似的。從閔蕤的語氣只能聽得出對這件事的不贊同,但是辨不出悲喜,更別提害怕。
“怒那,這件事還有誰知道嗎?”閔蕤刻意放慢了步子落金碩真後面一截,壓低聲音問。
從他的聲音聽不到一絲驚慌,更沒有對無腦黑粉所表達的惡意。
就好像是將一顆石子扔進大海一般,只是在最初扔進去的那一瞬濺起小小的水花,隨即就被海浪給拍打成了碎沫。
閔蕤自認為算不上一個徹頭徹尾的好人,但是他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人類道義的惡事。也不是第一次受到來自anti的惡意攻擊,只是木倉擊預告函,他要是真的害怕這種威脅不去名古屋演唱會,那才是對一路支持他走到現在的阿米的不尊重。
“方pd已經知道了……他說他要很快回來。”劉智慧用一張餐巾紙擦著自己剛才嚇出來的眼淚,抽泣著道。
閔蕤沒有直接過目那封警告函,因而也無從得知那封郵件其實是一個視頻文件。
而那封文件已經被助理團隊的人直接轉發給了方時震。
他最初轉發文件只是為了防止郵箱中毒,便讓助理用專門的抗黑郵箱打開,倒沒想到這是一封變本加厲的恐嚇文件。
閔蕤沒辦法說自己的安危沒必要放在身上。
如果寄信人是真的擁有木倉支而且有混進演唱會現場的機會,先別提木倉擊能不能成功,萬一造成恐慌,那在場的幾萬阿米就是活生生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