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蕤單手握著方向盤掛擋：“在電梯裡看了一下路線。”
他不太習慣開導航駕駛，總感覺自己聽著機械聲操作有點傻氣。
行。
朴至旻往後一躺，反正車不是他開。
田正國已經從包里拿出了相機：“車速記得慢一點，我想拍照。”
“哦。”閔蕤把車開離了車庫，車子一跑開他就直接鬆開離合器一腳踩下油門。
這輛車是自動擋，還省略了換擋的步驟。
“慢點慢點！”田正國抓拍不到風景，用手去拍閔蕤的座位。
坐在駕駛座的閔蕤嘴角勾起一個壞笑，右腳繼續往下踩。
“超速了啊！”朴至旻趕緊把手邊摸到的安全帶給繫上，“你在美國飈什麼車啊！”
田正國氣哼哼地雙手抱在胸前，也不去管相機了。
駛過兩個十字路口，閔蕤的車速又慢了下來：“現在可以拍照了。剛才那片都是平方建築物，天空都是灰的，有什麼好拍的？”
“我後期可以修。”田正國沒這麼容易原諒他。
閔蕤的語氣裡帶上一點討好的意思：“我這不是怕到店的時候人家打烊了嗎。”
“現在才下午三點。”朴至旻指著手上手錶的錶盤拆台道。
閔蕤快速地通過後視鏡對朴至旻露出一個威脅的眼神，然後又哄著田正國：“我這不是怕你一直待在電腦前修圖把眼睛弄壞了嘛，你看現在外面的天空，是不是比剛才那片區澄澈多了？”
“沒有。”田正國鼓著臉，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
閔蕤沒甜言蜜語持續跟進了，一路上車內的氣氛都有點微妙。
偶爾朴至旻會因為看見路邊的新奇事物用手推田正國一把示意他看向窗外，閔蕤專注著駕駛自然沒辦法跟著轉過頭去，便一直都插不上話。
等他找到車位停車之後，田正國下車也只跟著朴至旻隔上一段時間說個幾句。
兩個人的關係中，每當開始冷戰，都是成熟的以及愛的更深的那個人最先低頭。
閔蕤看著遠處鼓著臉對自己憋氣的田正國，腦子裡莫名其妙就冒出這麼一句話。
簡直有毒。
他甩了一下腦袋，試圖把這種讓人惡寒的句子甩出頭。
果然不應該強迫自己為賦新詞強說愁，他都不記得是從哪本雜書里看見這種話了。
哄好田正國的所花的時間有點漫長，他們三個人一連逛了幾家店，閔蕤都沒跟田正國說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