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覺非反倒更慌了。
似乎覺得丟人,他轉移注意力一樣把她被子角掩好,又調了幾下點滴的速度,摸摸她的頭,手停在她細軟的髮絲上:“舒服點了嗎?”
溫柔柔順地在他手心裡蹭了幾下,開口:“已經可以活蹦亂跳啦!”
徐覺非輕笑出來,幾秒後佯裝嚴肅地在她頭上輕輕拍了一下:“病還沒好全,不打報告不許亂跳。”
“好。”
“活蹦也不許!”
“嗯。”
昏暗的室內,黑夜沒有渲染上濃重的氣氛,反倒一片柔和,病床上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
徐覺非看著她此刻病後更加柔弱的樣子,忍了忍,沒忍住,喉結上下涌動了下。
聲音在寂靜的室內,被放大了一樣,讓兩個人都有些臉熱。
“你要不然再休息一會吧。”溫柔不知道現在的具體時間,但也能猜測到,大概已經不早了。
徐覺非點頭,又搖搖頭,維持著剛才的坐姿和姿勢不動:“我不困。”
眼睛裡的紅血絲都快要滿的溢出來了,這個人總是喜歡睜著眼睛說些拙劣的謊話。
她伸出素白無骨的手蒙住對方的眼睛,那雙輪廓迷人的眼睛輕顫,溫柔感覺到掌心裡藏了兩把細軟的小刷子。
徐覺非張了張嘴,如果眼睛沒被捂住,還能看到裡面寫著的詢問,他剛想問溫柔怎麼了,是不是胃裡又不舒服了,唇邊就被兩片極致的柔軟覆蓋。
這下徐覺非全身上下僅剩本就不多的困意一下子散了個乾乾淨淨。
溫柔紅著臉後退,裝作什麼沒有發生過得樣子。儼然表現出撩完就跑,毫不負責的渣女模樣。
本來徐覺非還估計著她生病,結果溫柔行動力驚人,氣氛太好,夜色太濃,而他也從來不是個正兒八經的正人君子。
他一把將後退的溫柔攔腰往回帶:“大半夜點火呢?”
溫柔不敢動,也不敢說話,生怕他想一出是一出,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徐覺非斂著眼皮,隱藏起來和夜狼覓到食物以後一樣的精光:“還沒點著呢。”
說完,他俯身,扣住溫柔的小腦袋,將全身的渴望都通過雙唇傳遞給她。
溫柔一開始還羞怯著掙扎,然而到了後來,被吻得全身無力,只能發出嗯嗯的細碎聲音。
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兩個人本就處於感情升騰期,這一下開了頭,屋裡的氣溫越來越高,徐覺非的動作越來越不受控制。一開始是慢慢地吮,輕輕地啄,後來他攻城略地,撬開溫柔的牙關,舌尖到舌根逐漸交纏得密不可分。
溫柔的身體只能靠著徐覺非支在她身上的手穩住,早在他含著她唇啃食的那刻起,她的身子就軟成了一灘水,恨不得全部化在對方的懷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