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算是說話，聲音都壓得很低。
看起來更像是在說著什麼悄悄話。
「嗯……」
葉忱話音剛落，喻星瀾忽然朝著他靠近。
葉忱立馬身體一僵：「瀾……」
「葉忱，你知不知道你……」
很近的距離。
喻星瀾和他面對著面對。
然後。
他伸手戳了一下葉忱的臉。
喻星瀾笑道：「臉紅了啊？」
葉忱：「……」
「怎麼回事啊葉忱同學。」喻星瀾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的嗓音裡帶著調侃的笑意, 甚至還捏了捏葉忱的臉頰：「想什麼呢，臉紅成這樣。」
肢體的接觸讓葉忱感覺被喻星瀾碰到的每一寸肌膚都變得敏.感。
痒痒的, 想蹭。
但他忍住了。
葉忱甚至不敢開口說話，只能反覆地抿著自己的唇。。
後來實在有點受不了。
他微微側頭，想要躲開喻星瀾的手指。
「好了，不逗你了。」喻星瀾玩夠了，笑著鬆開了他。
臉上觸感消失的一瞬間，葉忱又覺得心底隱隱升起了失落。
他呆呆地看著喻星瀾。
身側的喻星瀾在這時又被其他的東西吸引走了注意力，和前桌的人說話去了。
葉忱聽著旁邊斷斷續續的聲音，腦海里不自覺地回憶起了昨天晚上的那個夢。
但夢境畫面實在太過零散了。
葉忱越是回想，能回憶起來的東西就越少。
最後夢境裡面的細節和畫面都變得越來越模糊。
唯一印象比較深刻的地方，只有……
「瀾瀾。」葉忱忽然出聲，打斷了喻星瀾和前桌的對話。
「嗯？」喻星瀾立馬轉頭。
看著葉忱主動說話，他甚至壞心眼地說：「不自閉了啊？」
葉忱：「……」
葉忱的耳根依舊有點發燙。
現在聽著喻星瀾的聲音，都容易讓他聯想到那臉紅心跳的細碎呻.吟。
陽光，操場。
還有喻星瀾頸窩的一顆小黑痣。
夢境又變得清晰了。
葉忱定了定神，強.迫自己的腦海驅散那些畫面。
兩秒後開口問道：「你身上是不是……有柑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