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麼會這麼巧,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巧合。
同樣是聲帶受損,左手受傷,同樣的機票。
甚至時間都對的上。
想到這裴星的心狠狠的跳了下,她走到了何醫生的辦公室,裡面沒人,她又各處去問了一下,最後看見他查房回來。
裴星上前,臉上帶著急色,說:“何前輩,我拜託你一件事。”
何醫生:“進來。”
辦公室里,何醫生和裴星坐在對立面。
何醫生問:“裴醫生,你這麼著急找我是有什麼急事嗎?”
裴星撐在膝蓋上的手在抖,她咬了咬腮軟肉,掙扎半天問。
“何醫生,當初初旭來這裡復健是因為車禍是嗎?”
她沒問初旭是不是來這裡復健過,而是直接拋出了這句話的下一個問題。
何醫生並未完全反應過來,點點頭,說:“對——你!”
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漏口了,正懊惱,不等何醫生再說下一句,裴星喉嚨有些哽,問:“你那天和我說的那個人就是初旭是嗎?”
這要他怎麼答?
他答應了初旭的。這件事保密。
可是眼前人是初旭的愛人,她對他的關心不是假的。
何醫生沉默了半天,裴星也沒催促,兩個人沉默不語。
過了半晌,何醫生輕輕的“嗯”了聲,“裴醫生,初旭不想提起這段過去,他很難受,希望你......”
“我知道。”裴星打斷他,眼眶微紅,“沒人比我更心疼他。”
“他的傷口我會給他捂好的,也拜託何醫生別告訴他我知道了這件事。”
何醫生:“好。”
裴星沿著走廊一路走,不自覺的來到了聲帶的復健室,她往裡看,偌大的屋子裡幾個人在一起從最基本的“四聲音調”開始慢慢的說出來,她見他們張著嘴巴努力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的模樣,裴星想到了初旭。
那年他是不是也這麼無助?
手機在這時候響起,是林臨九的信息。
他發了溫衡的名片附帶了電話號碼。
裴星直接打了電話過去,那頭過了一會才接。
溫衡:“喂,您好。”